他這話說完,其他人不說,那護衛長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讓手下再前進半步了。
廖鑾緊皺著眉,看著眼前的人開口道“你是哪個隊伍的?”
邊關同其他地方的城池不同,看守城池的一般不是守衛,一般是駐紮在當地的軍隊,也好觀察城池內有沒有前來的探子一類。
聽到廖鑾這麼問,那護衛長即便疼的不行也開口道“你你放開我,我姐姐可是裕親王府的二夫人,裕親王你認識嗎?那可是皇上的親叔叔!”
居然是裕親王手下的兵?
裕親王這個人林醉柳從來沒見過,然而他的兒子祁敬越林醉柳卻見過幾面,人看起來倒是精明世故,看起來頗帶聰明相的一個人。
不過聽說這裕親王也是隨從先鎮南王的一名大將,如今手下的兵……
“裕親王?你是他的兵?”廖鑾這麼說著,直接一鼓作氣把那護衛長的胳膊擰斷了,這才拍了拍手開口道“內憂外患,你身為裕親王的兵不去準備打仗,而是在這裡欺負老百姓,真是丟人。”
“如今就取你一隻胳膊,如若再叫我看見你欺男霸女,便直接軍法置辦了你。”
廖鑾氣勢駭人,全場的人們竟然真的被他鎮住了,知道那護衛長疼過勁兒來開始啊啊大叫,眾人才反應過來。
城門的守衛們忙過去扶著那個護衛長,他疼的頭上往下冒冷汗,衝著身邊的人就喊道“給爺把這個人殺了,殺了!”
聽了這話,那些人自然要上來做事兒,林醉柳此時已經扶起了那個婦人,同她一起託著她那個疼的暈過去了的丈夫,直接往城門裡快步走著,直到門口才道“快進去吧。”
那婦人眼淚唰唰流著,彆扭的扶著她丈夫看樣子是要給林醉柳跪下,林醉柳忙扶了他開口道“不必,快去找大夫醫治你丈夫吧,我方才看過了,就是傷寒,好生將養著可以好的。”
那婦人點了點頭,又看了林醉柳一眼,這才轉身進城去了。
林醉柳回過頭,那邊的廖鑾已經和眾人纏鬥起來,這些小嘍囉他自然是不怕的,只是他身上舊傷未愈,很快林醉柳就看見他胸前的衣服上顏色深了那麼一塊兒。
她心裡著急,忙開口對廖鑾喊著“別戀戰,快走了。”
廖鑾聽到她的喊聲,直到她是著急自己的傷,點了點頭,甩開了跑到自己身邊的一個護衛,飛身跑到了林醉柳旁邊,拉著她直直進了安定鎮。
他拉著林醉柳跑了好半天,這才停下步子慢慢走了起來。
林醉柳定睛一看,這人的傷口果然又崩開了,身上隱約帶著些血腥味,林醉柳聞著卻覺得刺鼻極了。
她一把拉住還在一旁不以為然走路的廖鑾,氣急敗壞的開口道“你怎麼這麼不知道節在自己的身體,別走了,我們快去找個客棧,我看看你的傷口。”
她語氣裡滿是指責,廖鑾聽了心裡卻開心的不得了,笑眯眯的看著林醉柳道“彆著急,帶你去個地方。”
莫名其妙!
“你都受傷了還上哪兒去啊,趕緊去把傷口包紮好才是正事兒,廖鑾,你聽沒聽見我講話啊,廖燕歸!”
廖鑾一直笑眯眯的拉著她往前走,話也不說一句的樣子讓林醉柳氣急敗壞了一路,直到到了一個藥店門口,林醉柳才停下一路上說個不停的嘴。
這個藥店看起來既熟悉又陌生,因為它的名字也叫德濟堂。
這似乎是京城那家鋪子的分鋪,她有些疑惑的看著廖鑾開口道“這鋪子……”
“我和司塵的,京城那家你去過。”
她自然是去過,也知道司塵是那家藥鋪的老闆,不過她沒想到廖鑾也是這個店鋪的一分子啊。
似乎是知道她的疑惑,廖鑾嘴角挑了挑,卻也沒在說話,直接帶著林醉柳直接進了藥鋪。
藥鋪大堂裡站著一個掌櫃的,黑色長鬚,帶著一個四四方方的帽子,見兩人進來也不輕視,直接作了個揖開口道“二位買點兒什麼藥?”
“您家鋪子裡沒有當歸,我來看看什麼時候進貨。”
聽到這話,林醉柳還莫名其妙的,那掌櫃的的眼神卻忽然亮了,迎著廖鑾道“貴客,當歸來了,您跟我到庫房拿。”
說著帶著二人直接去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