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框上還留著廖鑾的鞋印,白花花的半個,林醉柳看著,最終還是關上了窗戶,脫了衣服開始洗澡。
洗澡水很熱,她今天玩兒的有些累,身上又流了不少的汗,因而泡了好半天的澡。
等到她從澡盆裡面出來,開始擦頭髮時,廖鑾還是沒有回來。
此時大概已經到子時,林醉柳琢磨了半天,還是把窗戶上的門栓開啟,這才回到床上,靠在床頭等著廖鑾。
客棧裡很暖和,被窩裡也被捂的熱乎乎的,林醉柳靠著靠著,慢慢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待廖鑾再回來時,看見的就是靠在床邊兒上,已經睡著了的林醉柳。
他把門開啟的時候,窗戶已經被風颳開了,此時嗚嗚颳著風,屋子裡的熱氣迅速往外走。
廖鑾急忙關上了門帶上了鎖,轉過身又快步走到窗邊兒,迎著風把窗戶關上了。
風有些大,窗戶邊兒上的蠟燭已經被吹滅了,此時屋子裡有些昏暗,廖鑾走到床邊,看著微微蹙眉的林醉柳一言不發。
許久以後,他才嘆了口氣,伸出手託著林醉柳躺在床上,給她脫了鞋,蓋好被子,這才自己粗略的擦了擦身體,緩緩躺在了一邊兒。
夜裡,溫暖的房間裡林醉柳身上的茉莉香味緩緩飄到他鼻間,纏繞著他的呼吸糾纏了好半晌,他才緩緩伸出手,摸了摸林醉柳白皙溫熱的小臉。
“晚安。”
林醉柳第二天醒來時,廖鑾已經恢復正常了。
她是完全不知道這人心裡做了什麼思想鬥爭的,但是看到他依舊對自己和顏悅色的,林醉柳也很開心。
開心的後果就是,她一直粘著廖鑾,幾乎把昨天晚上沒說的話全都說了個遍。
廖鑾一一聽著她開口說著,倒是觀言,快速開口對著廖鑾道“屬下先去碼頭找船。”
然後就急吼吼的離開了,林醉柳總覺得他是嫌自己老是說話太鬧心。
居然敢嫌棄自己的女上司,哼,下個月一定要扣工資。
哦,為什麼去碼頭?
自然是後面的路已經陸路不通,只能順著開鑿的運河從水上走。
北環國一向是個地區貧富差距非常大的國家,西北方土地貧瘠,又不臨海,因而一直都較南方貧瘠些,經常容易會鬧饑荒。
針對這種特性,從開國伊始,祁氏皇帝就開始開鑿大運河,到祁敬珩這一代,運河已經建造的頗具規模了。
林醉柳和廖鑾二人走到碼頭的時候,觀言正有點兒為難的同一夥人說著話。
廖鑾帶著林醉柳走到觀言身邊,開口問道“觀言,怎麼了?”
聽到他的聲音,觀言回過頭,對著廖鑾抱了抱拳,沉聲開口道“主子,天寒地凍,碼頭的船大部分都不開,咱們沒法兒包船,得跟人拼。”
廖鑾雖然一向沒什麼王爺架子,然而他對生活品質比較有要求,如今聽到竟然要跟人拼船,下意識就皺了皺眉。
他抬起頭打量那邊的一夥人,這才發現,竟然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