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嫣兒的秘密基地是幸嫣兒晚上睡覺的地方,這裡只是沒有做飯的灶臺,不然木床小桌一類基礎生活用品,都是幸老爹親自給女兒做的,雖然是木質,勝在精細,手感圓潤。
等把人安頓在幸嫣兒的那一米二的小床上,幸老爹才慢慢用手語叮囑幸嫣兒,【這個崖洞是秘密,他身上的刀傷不淺,看著又不像宜國人。最近村子肯定又要有人來,要是有人問起,你就搖頭。爹晚上不出海,你晚上也在家休息,照顧他的事情爹來。】
幸嫣兒從小生活在小漁村,小漁村的地理位置特殊,一兩年就會飄個人來,只是大多數是死人。
看床上穿著爹衣服的男子,她直覺認為這男子不是壞人,但也不會是好人,好人可不會和人打打殺殺。
所以她聽爹的話,不理會這男子,交給爹來照顧。
幸嫣兒笑得純澈,打手語道:【爹,我只做飯。】
幸老爹欣慰地比了個好的手勢,雖然幸嫣兒的母親因為嚴重的地中海貧血去世得早,他一個人帶大嫣兒,好在嫣兒是個幹淨又懂事的孩子,讓他省心不少。
人是救下來了,幸老爹每天天沒亮、下班回來,就避著村民去給男子換藥,喂魚湯。
可是三天都過去了,男子是一點轉醒的痕跡都沒有,幸老爹見他傷口漸漸好轉,繼續換藥的同時,也在魚湯裡加入活血化瘀的藥物。
他想男子一直沒有醒,身上又未見外傷,該是腦部有創傷,他的那點岐黃之術,也不過是跟著長輩們學習的,看點外傷、蟲蛇咬傷還行,要真是大病,裡面的病,他也只有琢磨,找不到人問。
幸老爹去礦區上班的時候,就等著每天中午的廣播,以瞭解外面的資訊,那男子一看就不是普通家庭的人,他不見了家裡人肯定會找,廣播也一定會有訊息。
只是聽了很多天,也只是聽到小漁村山上的風車立不起來,小漁村和另幾個村子都通不了電。
至於為什麼通不了,廣播也不說,氣得拉波把桌子捶得砰砰響,那桌上的裝置也跟著彈跳起來。
拉波破口大罵,“隆輝騙子,騙子,難怪最近都不來礦區了。自己好吃好喝,礦區燈火通明,說出來的話,又做不到,那還吹什麼牛。”
幸老爹只看一眼,就收回視線,繼續站崗。
拉波家在的村子,村莊通電了,只是大多數時候都停電,其實比從來沒有透過電的小漁村好很多。
沒有得到過,所以有沒有都無所謂;可一旦有了希望,最後沒有被滿足,就會歇斯底裡,說的該是拉波這種。
日子又平靜的過了好幾天,這期間村子裡倒是有不少生面孔的人來收魚,新鮮的、晾曬的都要,幸老爹每天上班,村裡人巴不得自家的魚多賣點,自然沒有人通知聽不見又說不了話的幸嫣兒,幸家的魚幹一個也沒賣出去。
這一天,幸老爹下班回來,在屋子裡弄他的漁網,一直不出去打漁,家裡就沒有收入,他也有些坐不住。
吵吵鬧鬧的聲音傳來,幸老爹家剛好又是靠海邊最近的一家,動靜就特別大。
幸老爹看看窗外的天色,正是傍晚時分,晚霞絢麗,橘紅鋪滿海面。
他以為是崖洞的男子醒了,被村民撞見,幸老爹一個機靈,立即起身,光著腳就出門去。
路過廚房,幸嫣兒正在做飯,香氣都飄老遠了。
幸嫣兒一見到爹,潔白的牙齒就露了出來,【還要等一會兒才好。】
幸老爹笑笑,示意她沒事,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