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若捂著胸口,在杜越舟的安撫下,許久才緩了過來。
“我現在就要去準備東西,把這23年的所有禮物都給準備好。”真若絮叨著,叫了佟姐一起離開。
佟姐早已淚流滿面,兜兜轉轉都是緣分,都是註定。
只是,真若剛跨出房門,整個人就軟了。
“夫人~”佟姐驚撥出聲,雙手拉住身體往下滑的真若。
杜越舟喝水喝到一半,杯子一放,奔到真若身邊,將人抱起向小榻上走去。
他以為若兒能扛住的。
也是,連他知道訊息的時候,情緒波動到發生低血糖,更何況是一向體弱的若兒呢。
佟姐應對這樣的情況已經有些經驗了,她用銀針在幾個醒神開竅的穴位上強刺激後,真若悠悠轉醒。
真若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的蘭因......找到了。”
“找到了。”
“我要去見她。”
“去見,我會催促他們辦手續快些。”
清正廉明、遵紀守律了一輩子的杜越舟,為了盡快見到走失23年近24年的女兒。
他第一次使用了身為議員的權力。
杜越舟和真若在兒子杜京申後一天出發。
真若坐在飛機上,很不真實,嘴裡絮絮叨叨,“年雪就是蘭因,蘭因就是年雪。”
“糟了。”
飛機已經在天上飛著,真若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嚇得杜越舟呼吸一滯。
“我忙著收拾東西,忘記和佳敏說了。”
“沒事,沒事。”杜越舟安慰真若,也安慰他自己,“我們先去,之後再和駱家的人聯系。”
杜京申到六號別墅的時候,把早起做早餐的雲姨嚇了一跳。
“你什麼人啊?”雲姨看著門口堵著的男人,他長得人高馬大,一臉剛冒出頭的鬍渣,狼狽又透著疲倦。
“這裡不是討要的地方,你走遠些。”雲姨以為是流浪的人,當下就拿著棍子趕人。
“您誤會了,我是杜京申,向陽的丈夫。”杜京申立即解釋,“向陽和梅年雪是小姐妹。”
雲姨打量著眼前的人,皮鞋上都是泥,黑色褲子上也是灰。
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杜家的那位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