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讓年雪做點事情,轉移注意力,總比讓她呆坐著胡思亂想的好。
杜京申的出國申請,走的是特批通道。
當初杜家的事情登報上新聞,全國人民都知道杜家所有的遭遇。
當杜京申的出國事由一項填寫為‘找妹妹’時,所有經手部門都直接以最快的速度透過並蓋章。
這樣的陣仗,後果就是瞞不住杜越舟。
“杜議員。”杜越舟下班的路上被人叫住,“你的申請呢?”
“什麼申請?”
杜越舟茫然,這都年關了,所有人都在忙著做年終總結、彙報,哪裡還有什麼需要申請的。
“杜部長不是在申請出國嗎?出去找妹妹。”來人察言觀色,“怎麼?您不知道?”
“杜某不知。”
“您也快快將您和夫人的申請交過來,我們一併辦了。”
“好,我先回去瞭解情況,多謝。”
杜越舟和來人寒暄幾句,就鑽進了車後座,“給京申打電話。”
“議員,接通了。”秘書將電話交回給杜越舟。
不用他開口,杜京申都知道父親為何打電話,他主動開口解釋,
“父親,向陽和梅年雪聊起胎記的事情,我看過梅年雪的胎記,和妹妹蘭因的梅花胎記是一樣的。”
即使已經過去了兩天,杜京申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聲音依舊激動,語速都加快了不少。
“連邊緣的白色痕跡都是一樣的。”
杜越舟只覺得耳中什麼聲音嗡嗡作響,漲得他太陽穴突突跳,強壓下眼前的眩暈感,他語氣平靜,
“怎麼沒有第一時間和我說?”
“一是節約時間,我這邊的工作得盡快結束,我的申請肯定會有人知會您,我就沒打電話了。”
“二是擔心我自己情緒控制不好,弄得您也跟著激動、操心,你的血壓又要升高了。”
“我想我先過去,您和母親後面來,母親的情緒......”雖然母親原本就是想去英國陪産,但是陪女兒和陪年雪是不一樣的,“我怕她暈過去。”
“好,我知道了,我盡快辦理,你先過去。”
不管有沒有親子鑒定,杜越舟都要認下梅年雪這個女兒。
血濃於水,有些事情,解釋不清楚,他願意稱之為感覺。
是血脈相連的感覺。
他的敏銳從未讓他失過手。
“議員......”秘書坐在前排,擔憂地看著後視鏡裡的杜越舟。
議員的面色蒼白,額頭有一層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