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的半個多月,梅年雪忙得就像個陀螺,不停地轉。
好在,她看過課表,也就這一個月這麼忙。
她和珍妮說了上課的事情,珍妮顧及她有孕,便允許她一月之後再去芭芭拉報到。
又是三個小時的大課結束,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
本來晚上九點就結束課程,她能趕上末班公交車的,但是教授臨時來了個討論會。
那來自阿三國的同學,一個人就發表了近40分鍾的言論。
梅年雪自認為她在某些事情上,是個很糾結的人了。
但是她沒想到,阿三國的同學,比她還糾結。
40分鍾的發言,自我論證,自我推翻,反複翻炒。
要不是教授揮手阻止他,估計此同學可以毫無顧忌地暢談一晚。
梅年雪站在校門口,打算打車回公寓。
結果輸入目的地一看,打車費要20英鎊,還要加上服務小費,這樣算下來的話,就是200多港幣。
這車,不打也罷。
她繞路一點,走大路、明亮的地方就成。
梅年雪握緊手裡的電擊手電筒,這是阿弟給她防身用的。
她長呼一口氣,給自己壯膽,然後抬腳出發。
年雪一邊走,一邊和京喜說話。
“京喜啊,別怕,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壞人。”
“我倆的運氣也不會那麼差的,今天就遇到壞人。”
“我從小沒有欺負過誰,連流浪的狗追我,我都不敢對它扔個石頭之類的。”
“我不會那麼慘的,第一次夜路就遇到事情。”
梅年雪說得越多,她越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快。
不知道還是她自己神經過敏,還是身後真的有什麼?
那聲音一直尾隨在她身後。
她不敢回頭看,原本正常速度走,現在已經是加快了步伐,就差跑起來了。
身後的聲音卻越來越大,梅年雪仔細辨認。
是鞋摩擦地面的聲音?
有人在她身後?
年雪的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奈何她有孕,沒辦法跑。
梅年雪更害怕了,握著手電筒的手心,全是汗。
一顆心也在咚咚咚地狂跳。
突然,一道亮光從身後打來,梅年雪嚇得一哆嗦。
那道光,在昏暗的路燈下,將她的身影拉得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