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冥冥之中,皆是上天註定的感覺。”
梅年雪理解,因為,她也曾問過自己,為什麼喜歡駱青鈺?
當然是沒有答案的,甚至連自己什麼時候喜歡上駱青鈺的,她都不知道。
她想,要是她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他。
她應該就能讓自己不會變得那麼別扭、擰巴了。
看著她淚漸止的猩紅眼睛,“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全是出於本能,如果讓你不舒服了,老婆可以告訴我。”
“沒有。”梅年雪搖頭,“我只是很氣我自己,我常常做一些非本意的事情,我不想的,但是......”
“我明白。”駱青鈺表示理解,“強烈的愛意和穩定的情緒,是沒有辦法共存的。”
“這沒有關系,也許每一對戀人,都會有這樣的經歷。”
“就像我之前說的,我們不現在做出離婚的決定,再給彼此一點時間和空間,我們會相處得更好的。”駱青鈺給出解決辦法。
“再等一等,等你能掌握的事情變多,等你學會利用身邊的資源,等你能在這個社會如魚得水的與人相處,你就不會再懷疑自己了。”
“這麼說......”梅年雪接下駱青鈺的話,“當初你那麼快就同意我辭職讀書,是因為你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駱青鈺說得隱晦,但是她懂。
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沒有人教過她接人待物,沒有人帶著她看過世界,更沒有多餘的資源和機會讓她更多的展示自己。
一直到今天,即使她在文物修複界的地位,僅次於師父溫言。
但她在面對很多事情的時候,都是被身邊的人帶著的狀態。
她不夠獨立,所以也不夠自信。
駱青鈺一直都知道她的情況,他不說,是希望一點一點的讓她變得更好。
她要強,他就一直顧忌她的自尊心,照顧著她的感受。
又聽駱青鈺說道:“我愛你,也理解你靈魂的需求。”
“我們一起成長,才能說明我是個值得你愛的人。”
“我明白你愛得深切大膽,也知你的佔有慾,以前,是我做得不對,以後......”
駱青鈺的話還沒有說完,梅年雪“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那些一個人奮力愛的日子,在駱青鈺的這一席話面前,支離破碎。
她掩面哭泣,他跪地輕擁,溫柔哄著。
忽然想起一事還未和她說。
“馬蹄蓮的花語,至死不渝的愛,我從小就知道。”
梅年雪推開他,“所以,我成了一個瘋子,一個又哭又笑的瘋子,都是你的錯。”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駱青鈺握著她的手,放在心口上,“這裡,永遠為你敞開,只為你。”
“你想怎麼虐我,怎麼收拾我,讓我怎麼瘋,只要老婆高興,都可以。”
梅年雪嬌俏一笑,一雙靈動的紅紅杏眼,滿是狡黠。
“我不給你聯系方式。”
“我......”駱青鈺語塞,這打臉也太快了。
“什麼時候離婚,我說了算。”
“這......”駱青鈺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但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他駱青鈺打落牙齒也得往肚子裡咽,哭喪著一張俊臉,大聲應下,
“好,我都聽老婆的。”
“很好,我很滿意。”梅年雪展露笑顔,“現在去給你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