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雪的身份,現在的局勢不適合公開。”
“怎的?”聞言不願,劍眉緊擰,“我的徒兒還不如這杜家的女子,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權衡利弊?”
“不是,溫叔。”駱青鈺穩住溫言的情緒,但是又不好和他說得太明。
知道得越多,對溫言並不是好事,沒有必要再牽扯更多的人進來了。
“這件事,是人別有用心拍攝,這些不實的內容,也是杜撰的。”
“這照片上的人,肯定是連年雪的一個指甲蓋都比不上的。”
“總之,溫叔,你信我。”駱青鈺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
“時間會給一個答案,我對年雪的心,肯定是真的,但確實是我的錯,才會導致年雪不告而別。”
“年雪現在一個人在外面,被有心人知道了,會很危險,何況......她還有身孕。”
”所以,如果溫叔、師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的話,請您們一定告訴我。”
“至於什麼時候公開年雪的身份,一個月,一個月之後,她去了英國,國內的事情也解決了,我就公開她的身份。”
駱青鈺言辭急切,不像是說謊。
溫言聽他這麼說,略一轉思路,一直關注時事、各種政評的他,大概也明白其中的利害。
溫言這才苦惱道,“我也不知道年雪去了哪裡。”
“上次年雪聯系我,還是她要辭職的時候,因她有師兄師姐任職博物館館長,她向我打聽這些事情。”
“至於她辭職真正的原因,都是她師姐和我說的。”
駱青鈺聞言,喉中堵得厲害。
他再次發現,自己對梅年雪的忽略很多很多。
他是被愛著的人,才會篤定梅年雪一定會一直在他的身邊。
她問過他三次,而他只側面回答過一次。
他真的是過分了。
情不知所起,卻一往而深。
他知曉自己的心意,他的心鍾情於梅年雪。
小時,他貪玩,錯過了救杜蘭因的時機,導致她走失。
現在,他愧疚,渴望幸福,卻不敢正面回應梅年雪的愛意。
他怕,怕自己一旦將幸福宣之以口,就會被人奪去。
可是,沒有等他說出口,她就走了。
方良見駱青鈺垂眸不語,交握的雙手握得泛白,不忍見年輕人如此。
她是過來人,何嚐不知梅年雪對駱青鈺的愛意。
兩人來家裡吃飯時的小蜜意,她相信不假。
“年雪是個可憐的孩子,她從小經歷了很多,一旦感覺到危險,第一反應就是啟動自我保護。”
“認為只要自己將自己包裹起來,偽裝起來,就不會有人能傷害到她。”
“她對你的愛,是在一點一滴的生活裡堆疊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