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駱家地位,不過你都能在外面發展,我希望年雪也能一直做她自己喜歡的事情。”
“不管是做文物修複師也好,做一個文物保護傳播者也好,只要是她喜歡的,我都希望你不要拘著她。”
駱青鈺並沒有立即做出保證,梅年雪才26歲,她當然會有很多的選擇和無限的可能。
但是駱家,就最近黃金的事情。
駱青鈺不敢做出保證,甚至他都不能保證自己會一輩子當律師。
雖然有祖傳制度,但爺爺不是那守舊的人。
不管是爺爺還是爸爸,駱家幾代人的心血必定是要穩住的。
哥哥差些魄力,而嫂子太過膽怯,當立不立。
“溫叔......”駱青鈺抿唇開口,“我能保證的是駱家沒有人逼迫她做不願意做的事情,但是年雪她心軟......”
駱青鈺未說完的話,溫言也明白。
年雪這孩子太懂事了啊,誰都能考慮周全,唯獨她自己,總是不考慮自己。
“罷了,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溫言拍拍大腿,“她的人生,總該是她自己抉擇。”
“這茶有些淡了,我換一換。”溫言準備起身去換茶。
駱青鈺先他一步,“我來。”
他端著茶盤向廚房而去,就見梅年雪正端著個小碗在喝湯。
那臉上的滿足、幸福,是那麼的燦爛。
“要換茶嗎?”梅年雪放下碗,自然地接過駱青玉手裡的茶盤,“我來給師父泡吧,你去陪師父說話。”
見駱青鈺走開,師母方良才贊賞道:“這孩子眼裡有活兒,挺好。”
“嗯。”梅年雪挽起衣袖,沖洗杯具,“家裡的活我們基本都是一起做的。”
“像早上,他起得早,就把衣服洗了,我走的時候放烘幹機裡,晚上我做飯,他就整理衣服。”
“難得。”方良是婦産科醫生,醫生嘛,聽到不少妻子對丈夫的抱怨,男方能主動做些家務活,這已經超過很多男人了。
“兩個人生活,總是要相互扶持的,你做一點,他做一點,這日子不就過下來了。”
“知道了師母。”梅年雪笑容甜甜,聲音也軟軟的。
師父師母,兩個人都忙,但是很少吃學校或者單位的食堂。
一般都是師父下課騎腳踏車去菜市場買菜,回家煮好米飯,師母回來燒菜。
他們這麼過了幾十年,一直恩愛,相敬如賓。
日子平平淡淡,沒有吵吵鬧鬧,她也挺羨慕的。
“真乖。”方良見她乖巧模樣,不免伸手理理她的長發
理著理著倒愁起來了,“也不知道溫怡有沒有男朋友?前幾天我給她介紹了醫院裡的醫生,聞人上工,她推脫說沒時間。”
“聞人醫生家世代為醫,那聞人醫生長得也標誌,做事勤勉,為人赤誠。有我和你師父在,她嫁到這樣的人家,日子也好過。”
方良說著說著,心裡低落。
梅年雪安慰她,“師母,溫怡是律師,沒有走你和師父的路,你們開心,也該知道她不容易。”
“溫怡剛進入工作,肯定是以工作為重的,你再等等。”
“是啊。”方良輕嘆一聲,她當初是知道醫生苦,知道文物修複師累,才不想溫怡走他們兩口子的老路。
誰成想,她選了律師。
“昨晚打電話告訴她,說你今天要帶著老公過來吃飯,問她回不回來?她說看情況,她還在加班。”
律師的工作更苦、更累、更費腦子,做母親的,哪有不心疼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