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這個杜蘭因她腿上有胎記,只有兩種可能。
一,她真的是妹妹杜蘭因;
二,這人即使不是杜蘭因,和此人相關聯的人,也肯定接觸過妹妹。
而這個人,只要她活著,總不能偽裝一輩子。
只要穩住現在的人,真真假假,即使她只是一顆棋子,總會找出些有用的線索。
現在,他更加確定一件事,妹妹真的還活著。
蘭因,再堅持,再堅持,哥哥一定把你找出來,哥哥一定救你。
想到自稱杜蘭因的人那兩聲“啊啊,啊啊”的叫聲,他更加堅定自己的判斷。
你不愛叫我哥哥,你愛叫我杜京申。
連名帶姓的吼,甚至還會擺上一張生氣的小圓臉,再跺跺腳,以表示你真的很生氣、很著急了。
眼前風景依舊,杜京申的心中,無數紛雜的事情縈繞。
梅年雪回到港南,依舊是駱青鈺來接的。
剛坐進駱青鈺的副駕駛,她就把駱家傭人給的紅封取出,給了身邊的男人。
駱青鈺接過,隨手放在了一邊。
“怎麼樣?這次見到雪了吧。”
梅年雪見他對紅封這隨意的態度,也沒當是個什麼重要的東西。
“嗯,我看了一夜的雪,它們飄飄然的樣子,太好看了。”
駱青鈺看著她眼裡的喜悅,心中也是高興。
梅年雪回了港南,事情倒是不少。
小葵託兒所的費用要退,向陽的工作要辭,而她也要去港南博物館辦理辭職手續。
“館長。”梅年雪毫不猶豫地敲響了魏卓的辦公室門。
“年雪啊。”魏卓一臉慈靄笑意看著她,眼裡的討好之意再明顯不過,“辭職的事情,你再考慮考慮唄。”
這前後的態度差距,梅年雪當然知道魏卓這變化是為哪般。
王科長提交了病退的資料,其他幾位上了年紀的、在港南博物館上了一輩子班的老文物修複師,寧願交違約金,也提交了終止返聘的申請。
她是在這些人之前就遞交了辭職報告,現在一下這麼多人離開文保科,整個科室,幾乎可以說是到了癱瘓的地步。
而她因為有事情,晚來辦理離職幾天,當然會被魏卓這個兩面三刀、眼皮子淺的人攔下來。
“館長,我想我和你之間,已經沒有辦法再共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