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黑色皮衣,剪著一頭利落短發,看不出性別的人,坐在餐椅上。
見兩人進來,那人起身,雙手在身前交疊,頭微低,
“駱二爺,二少奶奶。”
“我是爺安排過來的,我叫朝野。”
梅年雪聽出來了,是個女生的聲音,這名字倒是酷酷的。
“我和我妹妹說點事情,你先回去吧,我有答案再聯系你。”
“我暫時沒有辦法離開。”朝野拒絕,“以防萬一,我就在你院裡的小帳篷裡休息。”
向陽不悅,“那是小葵的,你不能碰。”
“那我就在廊下椅子休息。”
對朝野這種長期軍事化訓練的人來說,哪裡睡都是一樣的。
“你家爺到底是什麼大爺,我說了我和小葵,與他無關,他已經老到耳朵失聰,聽不清人話了嗎?”
向陽聽到朝野稱她主子為爺的時候,一想到自己當初和年雪隨便開的玩笑。
一語成讖,她真的和一個爺爺輩的老男人睡了一晚。
她正泛惡心呢。
這朝野又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粘人,她一張嘴不說點什麼,都覺得對不住胃裡翻湧的食物。
朝野根本聽不出向陽話裡的侮辱之意,只當向陽真是問爺的年齡,便直言,
“爺不老,現35歲未滿。”
梅年雪抱著小葵低笑。
向陽皺眉,這人的腦子......
“啊~你去小葵的玩具房休息吧,櫃子裡有被子,你自己抱下來用。”
“多謝女士。”
向陽對上不按常理出牌的朝野,單手扶額無奈,一手催促她快去吧。
待朝野把房間門關上,向陽才把茶幾上的紙拿給梅年雪看。
梅年雪放下小葵,接過開啟,是一份親子鑒定報告。
她直接看到最後的結論部分。
依據dna分型結果,標本a是標本b的生物學父親。
杜京申真是小葵的父親。
“你叫我過來是想和我說什麼?”梅年雪將紙放回茶幾上。
“那個朝野說,讓我和小葵跟她回京上。”
“我明確拒絕過了。”
“朝野說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我不想去,我好不容易在這裡有了穩定的工作和生活,我不想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所以,我想你給我想個辦法,你最聰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