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筋盤錯的淨白手背上,有幾道劃痕,看樣子應該是林間樹葉劃傷的。
“這樣的傷口......”梅年雪頓了頓,覺得這話說出來會傷到駱青鈺一個大男人的心。
“什麼?”
在駱青鈺期待的眼神中,她緩緩吐出後面的話,“你明天再來塗碘伏的話,它都......結痂了。”
果不其然,梅年雪話剛說完,駱青鈺就把棉簽扔了。
見他臉色陰沉,她趕緊拿起新的棉簽,拉過他受傷的手,邊塗邊柔聲哄道:
“別呀,塗一塗,說不定明早疤都沒有了。”
駱青鈺斂眸含笑,就那麼靠在沙發背上,唇角輕輕揚起,享受著嬌妻的輕柔服務。
梅年雪塗完,順便把碘伏、棉簽也收起來了。
駱青鈺突然抱起她的雙腿,放在他的大腿上。
她的褲腳是挽起的,兩條白得發光的細長小腿就那麼搭在他的大腿上。
駱青鈺穿的是真絲的睡衣,很薄。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大腿上的溫度,臉漸漸發燙。
梅年雪想收回小腿,卻被駱青鈺雙手按住,“禮尚往來。”
話落,他倒了按摩油在掌心搓熱,而後開始按摩她的小腿。
梅年雪心中悸動,她盯著他看,他看著她的腿。
她在心裡默默感念,駱青鈺,你對我這般,我......心滿意足,感不感情的,已經不重要了。
她又如何不知,駱青鈺豈是那在乎小傷小疤的人。
他不過是在為‘禮尚往來’做鋪墊,免得她拒絕他罷了。
撥筋梳和有溫度的手按起來,效果真是天差地別。
不多會兒,梅年雪就感覺整個腿都開始發熱了。
“我感覺好多了。”她出聲提醒。
駱青鈺順手拉下她的褲腿,還拍了拍,“這幾天辛苦你了。”
駱青鈺回家搬物件去祠堂的時候,偶爾會看見她。
她或一個人坐在一堆不認識的人裡,拘謹地卷著衣擺,臉上卻一直掛著淡淡笑容。
或在媽媽和嫂子身邊,給其他長輩倒茶。
她本可以在海棠灣的小家裡,享受她自己的美好假期生活。
卻因嫁了他,不得不面對大家族的繁文縟節。
今天,見她和三奶奶在廚房。
視線穿過廚房的窗,見她小口品嚐剛出鍋的菜品,那亮晶晶的杏眸,一看就是喜歡的。
好在,三奶奶過來了。
不然,她又得挨一天。
祭祖是駱家的家族大事,他必定是放在首位的,一時也顧不上剛嫁進來的她。
“明天就好了。”
“嗯?”梅年雪收拾著黃花梨小幾上的東西,不知道駱青鈺為什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沒事。”駱青鈺起身,“明天祭祖,你記得待在我身邊,不要亂跑。”
“好,我知道了。”她又不是小孩子,祭祖這麼重要的事情,她不懂,但是也肯定不會到處跑的。
看所有人這麼忙活,她也知道駱家人多看重祭祖這件事。
兩人一天都累得夠嗆,到了床上,很快就進入了深度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