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閑,我剛忙完一個準備了兩年的案子,至少春節前我不忙。”
梅年雪心中糅雜的情緒,因為他這認真的態度,一下散了個幹淨。
他聽不出來,她這句話的意思不是真的在問他閑不閑嗎?
梅年雪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眼中的淚水已經幹了,只一雙眼尾、鼻尖兒紅紅。
“你去醫務室幹什麼?”
“找你。”駱青鈺在她身邊坐下,“嫂子說你留下來照顧孟夢,我給你送口罩過來,順便問問你什麼時候回去?”
駱青鈺話落,一個藍色醫用口罩出現在她面前。
“謝謝。”她接過“我會保護好自己,不會把致病原帶回家的。”
駱青鈺的手僵在那,他不是怕被傳染才來送口罩的。
見她接過就戴了起來,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
“等孟夢燒退了之後,酒店會安排車送我們回去。”
“嗯。”他這裡的事情還沒有結束,一時也離不開,“我大概明天下午回去。”
“好。”
兩人沉默著坐了幾分鍾,駱青鈺腦海中回憶著剛才聽到的對話。
他聽到的不多,無非就是她因為不能失去工作,所以才和他領的結婚證。
這是事實,他一直都知道的事實。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聽來卻心中酸澀。
駱青鈺捏著手掌上的肉,看著它由紅變白。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聽袁也說了。”
“嗯。”梅年雪輕應。
“不管是孟夢,還是溫怡,我知道他們的心思。”
駱青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但是他想說這些,就說了。
“我沒心思理會這些,至於溫怡的愛心餐、親自泡的咖啡,我請助理退回去了的,助理知道我的意思,之後也沒讓溫怡的東西出現在我辦公室過。”
遠處湖面波光粼粼,林中鳥兒低鳴,梅年雪的心又恢複了平靜。
“這是你的事情,不必和我說。”
駱青鈺聞言,喉間發緊。
“我想,既然已經結婚,即使沒有感情,我也該告訴你。”駱青鈺想,也只有這個理由能解釋自己的行為,“忠婚姻,守律法,這是我的態度。”
“知道了。”梅年雪起身,“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該回去了。”
“你為什麼哭?”
駱青鈺慌亂抓住她的手腕,不是因為孟夢,難道是她看重的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