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夢在梅年雪的注視下落座。
孟夢的兩邊臉確實不一樣,且她的臉色有些青黑,沒有一點光澤,唇泛白。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梅年雪直視她。
孟夢沒想到梅年雪會關心她,有氣無力的回答,“有點冷。”
“量過體溫沒有?”
孟夢擺手。
梅年雪不忍心她拖著病體,還硬跟大部隊趕回城。
且人體抵抗力弱的時候,就容易成為病毒、細菌的寄居體。
一車的人在密閉的環境裡,還有孕婦、孩子,別到時候都被傳染了感冒。
梅年雪去前臺借了根水銀體溫計來,聽說她在找體溫計,工會的負責人也過來看了孟夢的情況。
“你怎麼樣?”
“沒事,只是有點冷。”孟夢堅持。
“不舒服就說,我安排車單獨送你回去,身體要緊。”
“謝謝姐姐,我真的沒事。”孟夢說著就哭了出來。
被身邊人關注著,即使只是同事,她也感覺到了溫暖,昨天的委屈也有了宣洩口。
工會的負責人,是個50多歲的人,大家都親切的叫她一聲姐姐。
她抬手用手背擦去孟夢的淚水,“你這孩子,哭什麼呢?”
姐姐不是第一次負責療養活動,她做事負責又細心。
知道孟夢不舒服,就去和酒店的工作人員交流。
梅年雪剛給孟夢端來溫水,姐姐就回來了。
“先量體溫,發燒就去醫務室,有專業的醫生照顧,你休息好了,酒店安排車送你回去。”
“謝謝姐姐。”
“謝謝年雪吧,是她去借體溫計,我才知道,你這孩子也是,以前挺能說的,怎麼今天蔫兒了?”姐姐心疼孟夢,忍不住指責她。
其他幾人聽見了,都沒有說話。
十分鍾到了,梅年雪讓孟夢把體溫計取出來。
這一看,都發燒到40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