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自作多情的以為,是自己的問題了。
“難怪他最近不對。”梅年雪聲音如常,讓人聽不出端倪,“原來都是因為杜蘭因是這個時候不見的啊。”
“我告訴你這些,不是希望你理解二爺。”
鄭瑤後知後覺,怕她誤會,自己是在幫二爺,立即解釋,
“只是希望你過得好,二爺脾氣起來的時候,你自己知道是為什麼,躲著點就是了。”
“我知道了。”梅年雪拿起酸奶杯,仰頭喝了一大口。
她還不認識駱青鈺的時候,多過,他的小叔叔脾氣很怪。
兇起來會殺人,溫柔的時候很溫柔,開心了也會露出大白牙。
所以,他最近收了那麼大的行李箱離開,是去京上了嗎?
一頓飯,梅年雪心中不是滋味。
但要陪鄭瑤吃飯,不能讓她看出她的情緒不對。
回家的方向不一致,鄭瑤把梅年雪送到地鐵站,她坐地鐵回家。
一路上,梅年雪看著地鐵車廂外忽明忽暗,心中的情緒千轉百回。
駱青鈺放不下杜蘭因的事情,他不會真正的快樂起來。
因為杜蘭因,他甚至覺得自己不配闔家歡樂,所以才一個人住在外面。
他知道自己結婚不能給對方太多的情感、精神支柱,所以爺爺強行安排結婚,他也就順水推舟同意了。
駱爺爺看重她,也是因為她的寬容、品性,以及拿得起放得下的格局。
駱爺爺篤定,即使有一天,她知道了駱青鈺的所有事情。
以她對家庭的渴望,她不會和駱青鈺離婚。
是不是駱家所有人都是這般想的,才會對她那麼、那麼、那麼的好?
而她,傻傻的以為這一切都是她苦盡甘來,是她值得。
梅年雪頭靠在冰冷的車廂體上,仰頭死死盯著車廂的通風口發呆,不想那不爭氣的淚水流出來。
原以為一切都是好的開始,最終不過是羊入虎口罷了。
她也不想陰謀論,但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的。
梅年雪回到家,就著窗外的光線,直接進了衛生間。
不多時,裡面傳來水流的聲音。
她纖薄的剪影站在蓬頭下,任水和淚洗去一身的火鍋味。
20多分鍾後,梅年雪裹著吸水頭巾和浴巾出來。
雙眼紅紅,水波氤氳,顯然是哭過了。
家裡很安靜,只有她一個人的動靜。
梅年雪坐在床邊,認真地塗抹身體乳。
她的動作輕緩,好像對待一件珍品一般。
目光,卻越發堅定。
收拾好後,梅年雪窩在客廳的沙發上。
在手機上看著療養的行程表,也做做自己這次出行的計劃以及要帶的物品清單。
將清單都整理出來,收拾行李的時候,就不會漏下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