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是一起吃的嗎?”
“是。”雲姨臉上表情未變,唇角掛著笑意。
見她臉上紅暈更甚,連耳尖尖都紅了,雲姨寬慰她,“夫人昨晚看晚會看得久,早上也沒能起來。”
梅年雪不知道陳佳敏會不會熬夜看電視,但雲姨說這話是想告訴她,駱家自己人,有時候規矩也沒有那麼死。
她便沒有再多想,端起粥,吃了起來。
“神仙姐姐,我想喝橙汁。”多樂爬上餐桌,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你出這麼多汗,喝橙汁可以嗎?”
“可以,我一直都喝的冷水。”
梅年雪見他說得不假,便讓雲姨用餐桌上的橙子給他榨個果汁。
“多樂。”鄭瑤拿著換的衣服匆忙趕來,“你怎麼跑小叔叔院裡來了?”
“我找神仙姐姐玩啊。”
“你這孩子。”
“嫂子,多樂可以喝冷的嗎?”梅年雪看著雲姨榨好的橙汁再次和鄭瑤確認。
“可以,他一向都喝冷的。”鄭瑤拉著多樂就在燒著小火的爐子前換潮了的衣服。
“你在,這屋子才點了壁爐。”鄭瑤給多道,“以前二爺一個人住,這屋子冷得很,一點聲音都沒有。”
梅年雪看著屋裡的陳設,都是些有年頭的物件,一切都是時間洗禮下的厚重和沉寂。
好似在說,你來與不來,我都在這裡。
在時間的流逝裡,一年又一年,就這麼等候著。
駱青鈺以前一個人住在這裡,工作忙的時候,一個月也就回來睡幾天。
不僅這些傢俱是孤獨的,主人也是孤獨的吧。
“房子久了沒人住,都會冷清的。”
梅年雪脫口而出,也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這話的時候,心中會升起一陣悲涼。
“你和二爺要不搬回來住吧?”
梅年雪聞言,並沒有多想,認真的告訴鄭瑤,“這件事,我做不了主。”
別說她沒有權利過問駱青鈺住在哪裡?
就是有,她也不能說出口。
因為她和駱青鈺的感情,沒有好到可以開口說這些話的地步,更沒有身份說這些話。
她和駱青鈺是夫妻不假,但是這結婚的目的,彼此都心知肚明。
這條線,誰都不可以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