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冷聲回答後,他結束通話電話。
“父親。”杜京申先開了口。
“嗯。”杜越舟嘴上回應著兒子,人卻走向看起來羸弱的妻子。
“我都說沒事沒事,見到安心了。”
真若抿唇一笑,徑自去壁爐處坐下。
杜越舟緊隨其後,握著妻子冰冷的手搓了起來。
“今年氣溫低,不要凍著了。”
“我身體好得很。”
杜越舟連連附和,“是是是~好得很,好得很。”
真若這兩年的變化,他看在眼裡,心中高興。
杜京申對於父母的相處習以為常,示意身後的傭人把東西放茶幾上。
“母親,這是青鈺媳婦送你的謝禮。”
“我聽你駱姨說青鈺媳婦美得很,就是還沒見真人穿那衣服。”
真若話落,掙開丈夫的手,將那素簡的盒子開啟。
一隻瓷白蓋碗出現,蓋碗上的朵朵傲立梅花,卻刺痛了真若的心。
她捂著發緊的胸口,潸然淚下。
兩男人看見那梅花,皆是慌亂。
杜越舟一雙陰戾的眼看向兒子,“你沒看過嗎?”
“我知是蓋碗,誰成想是這圖案。”杜京申也是愧疚,伸手就要去收起盒子。
真若卻攔下他的動作,“我來。”
“佟姐。”
身後被叫的傭人立即上前。
“你把這蓋碗,放到櫃子最中間,就連盒子這麼放著。”
父子倆面面相覷,未言,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喜悅。
自從蘭因不見,母親就見不得和梅花圖案有關的東西,一看那必定是暈厥。
今日,這般表現,說明母親真的放下了。
“青鈺那媳婦如何?”
“我只見了一面。”杜京申如實說,他知道的也不多,“26歲,比青鈺小四歲,個子倒是高,涉世未深。”
“挺好。”真若眉眼含笑,“青鈺太苦了,該有個心性純良、天真美好的嬌人兒陪在他身邊。”
真若指揮著佟姐將蓋碗擺好,這才心滿意足的準備吃飯。
起身的時候又吩咐傭人,“把這壁爐的柴火撤掉些,太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