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家也不是差那三瓜兩棗的世家大族,只要小兩口好,日子美滿,她沒什麼好說的。
“你開心最重要啦。”駱知禮知她的心思,輕拍她的手背,“看孩子們玩得多開心。”
梅年雪將陳佳敏小女人味十足的舉動看在眼裡,即使孫子多樂都四歲了,夫妻倆還這般膩歪,真真是令人心羨。
“你別羨慕。”鄭瑤站在她身邊,唇角漾開一抹歡心笑意,“駱家的男人都寵老婆,二爺耳濡目染,定然水到渠成。”
梅年雪知道自己的婚姻怎麼回事。
她不求自己和駱青鈺能如陳佳敏、駱知禮這般恩愛數十載。
也不求如鄭瑤、駱行川這般如膠似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她只求能和駱青鈺如現在這般相敬如賓,安安穩穩過平淡的日子就好。
梅年雪看著遠處,兩個男人帶著多樂,揮著手裡的小鏟子,在挖水渠。
駱青鈺雖然一臉不情願,但是多樂一喊,他動得還是快。
沒想到駱青鈺這樣清俊冷然、穩重自持的人,也有這樣的一面。
不想陷在婚姻這個話題裡,“館長,之前沒告訴你實情,真是對不起。”她將話題岔開。
“二爺的主意吧。”鄭瑤笑笑,並不責怪,不用想都知道,
“二爺是怕我經常找你,打擾到他的生活,所以才不說的,不然早在送燕窩那日,他就該認了。”
鄭瑤其實是很開心的,她一直把梅年雪當妹妹看,也知她過得不容易。
所以,才想把梅年雪介紹給知根知底的駱青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其實,是還有點惡趣味在裡面。
她想看溫良堅韌的小白兔如何一步一步攻陷二爺的心。
別看二爺在外面一副貴氣逼人、生人勿近的模樣,眼下這玩泥巴的場景又有多少人見過。
也多次從丈夫駱行川的只言片語中知道,二爺曾也是個調皮的。
就身後這黃角樹,二爺小時候就經常爬,更是愛貪玩。
也是因為玩心重,才釀成了杜蘭因的悲劇。
二爺自那之後,就少言寡語,深深的自責、愧疚使得他對什麼事都沒有了興趣。
作為家人他希望二爺可以放下往事,開始新的生活。
年雪是個平淡、單純的女孩子。
他們其實很適合做夫妻。
見鄭瑤是真的不生氣,梅年雪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那我以後就叫你嫂子了。”
“好啊,我求之不得呢。”鄭瑤之前的所有惋惜,都在梅年雪這一聲嫂子裡得到了彌補。
天漸漸黑了,駱家老宅亮起一盞一盞橘色的燈。
小水渠裡的水流向了花園,澆灌著株株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