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人呢，怎麼一下就不見了。”
南大附近的一個居民小區中，七樓視窗，柳妍妍臉色疑惑，用手中的望遠鏡仔細尋找著。
突然，下面傳來幾聲響動，柳妍妍將望遠鏡放下，奇怪的看了看樓道口。
那裡空無一人。
響聲迅速接近，似乎不是從樓道里發出來的，心中隱約升起了一個猜想，柳妍妍屏住呼吸，猶豫了探了下頭，順著窗縫向下看去。
‘轟！’
下一刻，大樓震動，在碎裂的牆壁中，衝出來一個人影。
“凌天，別動手，是我！”
猝不及防之下，柳妍妍被一雙大手掐住脖子，整個人鑲進了身後牆壁上。
黑影停下，手上的勁道微松，柳妍妍扳開了那隻掐住脖子的手，半蹲下身體大口喘息著。
“你在這裡幹什麼。”
眼中的紅芒消退，凌天語氣冷漠，偷窺他的人，讓凌天有些意外。
“白天在街上的時候，我看到你和一個女孩在一起，就……”柳妍妍低著頭，語氣有些唯諾，就像一個知道自己做錯事的小姑娘。
凌天不發一言，轉身走向了樓梯，柳妍妍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下。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在凌天即將消失在樓道里時，柳妍妍心中的情緒徹底崩潰，帶著哭腔喊出聲來。
凌天的身體頓住，轉過半邊臉，看著她帶著悲傷和絕望的眼睛。
“我很危險，在我身邊，你會死。”凌天聲音依舊平靜，眼神卻起了一些波瀾。
和馮寶寶不同，柳妍妍沒有自保的能力，帶上她，在這個世界只會成為凌天的拖累和包袱。
喜歡……喜歡這種事情，從來都不重要吧。
他很危險，他所處的世界，所做的事情也很危險，這可不是天行九歌，在這個位面中，就算是他，也有太多無法衡量的危險和判斷不出修為的敵人。
喜歡這種東西，那是在自身絕對安全的前提下才會去考慮，像現在這種情況，凌天考慮更多的是利益。
是否有用，這是他做任何事前考慮的唯一標準，柳妍妍，對他無用。
“我不怕死！”
柳妍妍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歇斯底里。
呵，
不怕……
真是個讓人難以溝通的女人。
凌天搖了搖頭，順著樓道慢慢走出，柳妍妍的哭聲越來越遠，沒有追來。
……
酒店房間，馮寶寶抓著身上的黑色風衣，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去洗澡吧。”
凌天將自己扔在床上，盯著眼前空無一物的天花板。
將風衣扔在一邊，馮寶寶揉著有些痠痛的小腿，迷迷糊糊的走進了浴室，沒一會就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
片刻，馮寶寶洗完了澡，旁若無人的爬上床，側身躺在凌天身邊。
和白天的邋遢不同，只是簡單收拾一下，這個女人就美的出塵。
凌天像是沒有察覺到，依舊盯著眼前的天花板，直至身邊傳來細長的鼾聲。
‘嗡……’
突然，床頭的手機微微震動了一下，凌天點亮螢幕，開啟了剛剛收到的彩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