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一縷不符合此空間的耀眼光芒,心中大喜釋放周身靈識探查周圍情況。
有過楠木豐子自爆經歷的張凌雲,深知能量衝擊所帶來的危害何等強大,本以為就算全力逃脫,至少也會受到一定的波及,可現在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傷痛,不禁讓人佩服其月長老的逃跑速度來。
“喂!這位女修...…放我下來!”
發覺一抹熟悉的靈識與自己建立連線,酒吞童子深怕二人看出異樣小命不保,下意識的咬緊牙關別過臉去,並高聲呼喊將大家注意力轉移。
“現今這種情況若不反抗,真個讓她們逃脫我極可能會變成廢器,以後你就淪為個上不得檯面的小妖!”
還未收到老女人的回應,葫蘆酒壺靈智的聲音便在酒吞童子腦中響起,這也是酒吞童子除最開始契約後,近百年中第二次與這靈智溝通,著實讓人有些驚慌失措。
“如何幫你?我又有何好處呢?”
現在的酒吞童子就是躺在砧板上的肉,無論紅燒還是清蒸根本不是自己可決定的,唯一能選擇的恐怕就是自己跳下案臺摔死,還是等待他人拿著刀將自己剝剮。
對於老女人的承諾,酒吞童子並不敢相信,雖然自己並未當著她們面殺人,可只要這群人進去姮緣村,便會知曉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為。
依照那些正派之人的品行,到時等待自己的必然是條死路,靈智的主動聯絡無疑是給酒吞童子多出個原則!
“幫我吸收了那兩人的功力,百年之內任你驅使!”
“確實很有誘惑力,可惜她們已經找到法器的漏洞,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聽著酒壺靈智異想天開的想法,酒吞童子直接反駁回去,甚至覺得它被金毛獅獸自爆炸暈,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又不是第一次煉化大妖,那處光只是假象而已,讓他們進入其中,我會保你的安全!”
“假...…的!?”
聽到這個真相的酒吞童子,腦中好似有數千只草泥馬奔騰而過,自己真是低估了這法器的靈智,如此心智謀略以及臨場發揮,直讓人有種自愧不如之感!
“正道人士的德行也不用我多說,如何選擇你自己做決定!”
酒壺靈智留下個讓人心動的選擇,便斷了與酒吞童子的聯絡,任憑他如何在心底呼喊都無動於衷。
“這空間阻隔靈識施展,但老身還是探到些東西,光源外是一望無際的樹林,遠處還有一縷青煙,很可能是咱們的人!”
收斂周身靈識的月聖英,深深嘆了口氣好似如釋重負一般,十分優雅的揮手施展法印,驅使寶劍向著光源處緩慢而行。
“酒吞童子,你這法器被損,為何不見你吐血或受傷?”
眼看就要進入光源處的張凌雲,轉頭看向剛剛還叫囂著疼痛無比,現在卻異常安靜的酒吞童子,總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具體的問題所在,便想著試探一下。
“受傷!胳膊已經沒那麼嚴重了,謝謝關心!”
始終低著頭的酒吞童子,突然被點名瞬間慌亂了起來,努力回憶著少年剛剛的問話,依稀只記得最後兩個字,酒吞童子大腦飛速運轉,思考時隨意轉動的眼球給自己帶來了答案,酒吞童子即刻搪塞起來。
“驢唇不對馬嘴,賢侄問得是你法器破損之事,快些回答!”
發覺事態有些古怪的月聖英,即刻揮手施法于飛劍之上,使得三人在距離光源十餘米的位置驟然停止前行,隨即目露寒光的看向酒吞童子。
“法器...…破損...…受傷?這法器破損與我何干,它早就斷了與我的聯絡!”
低聲念出線索的酒吞童子,本就因受傷沒什麼血色的臉頰,霎時間如白紙一般,快速轉動大腦尋找解釋之詞。
就在感覺到老女人靠近之時,酒吞童子猛然抬頭,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委屈之態,說出了個讓人無法反駁,甚至深感同情的完美解釋。
“既然如此,咱們就快些出去吧!”
自覺此話有理的月聖英,轉身看了看正在思考的小師侄,見對方沒有提出其他意見,便施展法印驅使寶劍向光源飛去。
眼見可以重迎自由的張凌雲,釋放周身靈力掐指捏訣,驅使已被岩漿附著防護屏障向周圍散落,避免將那帶有極強灼燒性的岩漿帶入叢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