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躲在一棵巨樹後開啟圓盤法寶的防護屏障,成功躲過了野牛怪的突擊。
“無礙,有個十天半月就能恢復正常啦!”
月聖衣釋放出微弱的靈力,將受傷的手腕包裹其中,同時切斷了周圍破裂血管的流動,看似鮮血淋漓缺少一塊血肉的手腕,除了視覺上有些瘮人異常乾淨衛生。
月聖衣手中寶劍從未對付過自己人,何況臨時起意要動手自殘,當時情況危急要求快而狠,自己根本沒考慮眾多細枝末節,直到冷靜下來才想到檢查一番,自己可否手誤傷到了連線手指的筋骨。
月聖衣微微晃動手腕,本就因大量缺失皮肉而火辣麻木的手臂,再次傳來肌肉抻拉的痛楚,月聖衣眉頭愈發緊鎖,卻露出一絲寬慰心安的神色,極為矛盾卻又看似很合理。
“辛苦月長老仗義出手,晚輩銘感五內!”
張凌雲面帶笑容雙手抱拳微微躬身行禮,眼角瞟向司徒婉兒時露出一絲鄙夷之色,開始好奇這峨眉山內的道姑是否有情感可言,自己雖不會斷章取義以偏概全,但面前時時刻刻在演戲的二位,卻是真真戴著面具生活的人。
張凌雲釋放一縷靈識進入隱沒外形的儲物戒指內,從中拿出兩款看似名貴的療傷聖藥,假借手掌入懷時將藥瓶拿出,態度謙和有禮的將藥瓶遞了過去。
猛然之間張凌雲好似想到了什麼,將伸出的手再次抽了回來,驟然釋放周身靈力阻斷一隻手臂的靈脈運轉,調解自身血脈流動速度,暫時讓這隻手臂變成普通修仙者的手臂。
“你出門沒吃藥吧!玩呢!?”
司徒婉兒剛想著要如何省下自己的療傷藥,便有人不自量力裝大方送上門來,雖然這人自己很不待見,但最終的結果有利自己便可。
剛感受到一絲喜悅的司徒婉兒,看著到嘴的鴨子就要飛走了,突然有種被人戲謔調侃之感,胸中怒火直衝腦門,臉頰兩側紅到燙手的感覺。
“有些事還是提前試一試比較好,我就曾被人...…陰過!”
張凌雲用惡狠狠的目光緊盯著司徒婉兒,直到將對方看的不好意思轉過頭去,張凌雲才傲嬌的冷哼一聲,繼續自己未完成之事。
張凌雲用另指手於地面撿起快相對尖利的石塊,快速劃過自己那隻普通的手臂,傷口很深但鮮紅的血液流速很慢,張凌雲拿出剛剛準備的止血藥,輕輕灑上一些於手臂的傷口上,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結痂。
此情此景讓見識大場面的張凌雲也為之一振,沒想到百草堂這般厲害,竟能研製出這般神奇的療傷良藥,看來那些汙衊百草堂的言論都是惡意造謠,想來是某些同行暗中作梗,想要消滅這個有實力的競爭者。
張凌雲將已試用過的藥品遞給司徒婉兒,隨後拿出另一個藥瓶,將內裡的藥水倒出幾滴於結痂的傷口上,這次張凌雲的手臂並沒有任何改變,但他能感受那股來自骨肉的暖洋洋感覺,想來這藥水應該是治療筋骨損傷的。
“該不會是張道友誤會了他人好意吧!”
司徒婉兒語氣平和未有任何慌亂,眼中卻露出惡狠狠目光緊盯張雲,恨不得即刻上前將他的破嘴撕碎,師尊性格古板最在意峨眉山的聲譽,若證實自己耍花招還被捉個現行,等待自己的將時極為嚴苛的懲罰或禁閉。
司徒婉兒心中始終有個未解的迷題,當初自己下定決心對張雲出手時,為了怕留下痕跡惹來麻煩,所用之藥乃外邦的進貢的珍品,按理說不會有人認識,更別提如何破解或治療,這張雲到底是如何從大血崩中活了下來!
單獨使用哪種都是療傷良藥,但同時使用卻會因藥性的相互抵制,產生一種特殊的怪異物質,使得人體內血液異常活絡,在出現傷口時無法凝固結痂,造成大量失血最終只能步入死亡。
“天色已晚,今日太過勞累大家各自休息吧!”
接過張雲贈予的療傷藥,面無表情的月聖衣轉身離開,心底好似吃了蒼蠅般噁心反胃,卻無法一吐為快憋悶異常。
曾聽月清清等人說過初見張雲的場面,出於對自家徒弟的關愛與信任,月聖衣並沒有與當事人或找證人應證此事,但從張雲剛剛那副坦蕩蕩的君子風度來判斷,司徒婉兒應該是在藥中動過手腳。
月聖衣很久之前便處於瓶頸中無法精進,但這個秘密卻被自己小心的保護起來,哪怕掌門師姐也未曾告知,就在自己處於人生低谷期,愛徒趙雯雯竟傳出為個怪物自毀前程的醜聞,讓月聖衣失去了一個傲人的談資,在峨眉山中徹底抬不起頭來。
眾師姐妹時不時拿出此事來調侃一番,使得加倍修煉的月聖衣險些走火入魔,雖後期掌門發話禁了山門中的流言蜚語,可依舊不能解決月聖衣停滯不前的修為境界。
直到自己收到司徒婉兒的傳音符,得知靈石礦脈的存在,月聖衣突然理解‘天道迴圈萬物皆生’的真諦,天地會公平的對待每位修仙者,絕不會放棄自己兒女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