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院門外的溫文,也不禁對父親的言行感到詫異,畢竟這麼多年來,溫華給他的印象,總是一個不愛惹事的老好人,自己也還是第一次見他表現出如此咄咄逼人的態度,而且,還是為了和自己宗門沒有利益牽扯的人。
注視著神態冷峻的溫華,秦憐心中莫名地感到一絲不安;靈螢教歷來不參與軍爭,但是卻透過七草門掌握著中土最多的機密情報;對於溫華的實力,她也是心中有數,他真要強行帶人走,自己絕對沒有正面阻攔的實力...可若任其帶走二人,豈不是留下了禍患。
正當秦憐案子思索之際,溫華卻一改冷峻的神色,笑道:“秦教主雖然佔據中原宗,可卻要知曉,不日之後,泰山必然來取中原,以貴教之力,怕是難以阻擋。”
秦憐聞言,瞥了瞥嘴;自己故意任李信離開徐州,本就是為了拖延泰山;待泰山徹底剿滅中原宗殘部後,自己也能有時間在中原站穩腳跟。
“哼,這就不勞溫宗主操心了,泰山是遠患,而這鏡敖兄妹,卻是近禍!”
溫華訕笑道:“呵呵,這是自然;不過,若是老朽能夠讓他們兄妹,永遠不得離開龍虎山,秦教主,可否願意讓我帶走他們呢?”
秦憐滿是狐疑,一臉的不可置信:“這話說之輕巧,秦憐可不敢輕信。”
“這倒簡單,我令犬子為質,留在此地,若是他日我放鏡氏兄妹下山,你便可以,殺了他。”
說罷,溫華便瞟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溫文一眼。
“這......”
這莫名其妙的置換,不禁讓秦憐有些錯愕不禁,有些搞不懂這糟老頭子的盤算,一會兒還把自己兒子看的這麼寶貴,現在又說丟就丟...
溫華見秦憐猶豫不定,便再出言道:“秦教主,與其讓老朽強行帶走二人,還不若依老朽之言,彼此交換。”
秦憐沉思再三,咬了咬牙,沉思說道:“哼,你這話說到如此地步,我還有得選擇嗎!”
“好,那就一言為定。”
說罷,一股赤炎靈火,自溫華袖中噴薄而出,直衝院門而去;眨眼間,院門便化為灰燼。
秦憐見狀,心中一驚,這眨眼間化物於無形的功力,已然遠超自己一個層次了...
院門破開之時,鏡敖疾步閃出,直奔眼前的秦憐而去。
秦憐嘴角一咧,心中暗笑道:“自己來送死,最好不過。”粉紅色的起勁纏繞而出,只待鏡敖來到近前,便要將其斬殺。
然而,站在一旁的溫華卻搶先出手,一掌拍出,一道火靈之光,直擊鏡敖胸口。
鏡敖被擊飛跌落在一旁,院內的鏡如見狀,趕忙飛奔至鏡敖身前;只見鏡敖看上去雖未受傷,可是胸口衣裳盡毀,一道火紅的道印,時明時滅...
“溫伯父,你!”
不知所以的鏡如,怒目圓睜,看向溫華。
溫華淡淡的說道:“放心,這不過是封禁咒印而已,除了無法使用真氣,沒有大礙。”
鏡敖聞言,一把推開了鏡如,強行催動勁氣,果然胸口的火紅咒印便越發明亮了起來,而一股灼熱之感直襲體內,將自己的真氣強行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