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跟我進城,找個地方,咱們好好喝幾杯去。”
紀楓拉著溫文,就要往城裡走,溫文想起黑騎軍的事情,趕忙說道:
“我在路上,看見中原宗的黑騎軍正望著你們臨清城來,所以特意趕到前面,來給你們報信。”
紀楓聞言一驚,“黑騎軍?有多少人?”
溫文搖了搖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看隊伍拉的特別長,得有個三四萬多人吧。”
“這麼多!”紀楓錯愕的睜大了眼睛,看向溫文。
“是啊,我是在嶺南邊界那邊遇見的,我一路跟著,就跟到你們臨清州了,好了先不說這些了,趕快去佈防吧!”
紀楓思忖片刻,而後臉色凝重說道:“臨清守軍基本上就沒打過仗,這城,估計守不住的,溫文,你快離開吧。”
溫文卻搖了搖頭,“幾年未見,雖然你都快忘記我了,可是我在山上一直沒有出去,所以一直都記著你,也把你當我的好朋友,所以,我要留下來,陪你一起守城。”
紀楓依舊是一臉的落寞,搖頭笑了笑,明明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年歲,卻一副落魄模樣,臉上鬍子噶扎的,與溫文幾年前初見時的意氣少年,判若兩人。
“臨清城本來守軍就少,你又何必來這裡搭上自己的性命呢,走吧。”
說罷,紀楓一把推開了溫文,淡淡的朝一旁的軍士說道:“鎖城”
隨後便不再理會溫文,獨自入城而去。
軍士們聽聞真的敵軍壓近,駭然的彼此對視了一眼,驚慌失措的就要往城裡跑。
溫文一把拉住那名為首的軍士,“你快去你們通知你們宗府,叫他們派人來支援!”
軍士聞言一怔,嘆了口氣,“支援個屁,臨清宗,已經衰落不堪了,宗府哪裡有人手來支援!”
說罷,軍士一把拿開溫文的手,疾步走進了城裡。
溫文站在原地,想了想,朝軍士喊道,“宗府怎麼走!”
軍士並未回頭,擺了擺手,“沿著護城河,就能找到臨清山道了。”
臨清宗府,一名綠衣男子悄然走進了一間偏僻的院落,綠衣男子走進房中後,便穿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在翻找著什麼。
莫約尋找了有一刻鐘,綠衣男子已然將屋子翻了個遍,而後一臉疑惑的走了出來,似乎沒有找到自己要的東西。
院外,婦人也正在等待著,見綠衣男子出來,趕忙問道:“怎麼樣,找到那個東西了嗎?”
綠衣男子搖了搖頭,“前段時間,靈符產生了反應,宗主從那時候,應該就隨身帶著了,你怎麼突然想到要這個東西。”
婦人聞言一怔,隨後笑著說道:“這靈符也算是宗主的象徵,當然要拿到手。”
綠衣男子卻不以為然,“這東西是留不住的,只要泰山和中原決出勝負後,定然會收集靈符去開仙陣...”
婦人聞言,若有所思,“也罷,還是我自己動手,去宗主身上找找看吧。”
言罷,婦人便獨自離開,望著紀文的所在而去了。
寂靜的臨清宗內,守衛稀疏,正如那臨清城外的軍士所言,宗府已然沒落,山道沒有守衛,也沒有人發現,那潛入的中原劍士。
而這一切倒也正常,畢竟臨清宗毗鄰中原,卻又不歸附中原,與南方的正一宗、北方的河間宗一個德行,不參合,也不站隊。
從地理因素上講,嶺南府無疑是阻隔天龍教的南方屏障,而河間府位於齊魯之北,倒也確實是沒有什麼戰略價值,反倒是這臨清州,夾在嶺南與中原之間,實為中原鏡瀾的嘴邊肉。
四十九宗之中,其他各宗要麼就是已經沒落的不想樣子,要麼就是歸附了泰山與中原之中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