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千年前,東山島的海盜頭領,嫁入了正一宗,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又孤身一人回到了東海,成立了我們天龍教,她留下了這枚戒指,說是海神的信物,也是獨孤一脈,傳承的信物。”
鏡如聽著這千年前的傳奇故事,心有所感,“她真是個灑脫的女子,敢愛,敢棄。”
獨孤雲笑著應道:“是呀,大海的兒女,就是要像海浪一樣,無拘無束,歡快奔騰。”
鏡如看向獨孤雲,眼中滿是羨慕之色,“就像,你一樣。”
而獨孤雲卻搖了搖頭,“我以前覺得是這樣,可是現在,好像又不是這樣了...”
鏡如見獨孤雲言語中有些失落,粗了蹙眉,“你怎麼了?”
獨孤雲掩去自己的失落之色,笑著說道:“沒事啦,你快戴上戒指,向海神許願吧。”
“嗯,好。”
說罷,鏡如便將這藍色的戒指,戴在了手中,蹲下身去,伸手浸入海水中,閉上了眼睛,心中默默的祈求著,“傳說中的海神,鏡如很想看到東海的日出,請您幫幫我吧...”
戒指散發著藍色的光亮,在海水中不斷飄散,一圈一圈的,慢慢擴散著...
鏡如許下願望後,摘下戒指,遞向獨孤雲,“然後呢,我只要等著就可以嗎。”
獨孤雲將戒指戴回手上,點了點頭,“嗯,我們一起等,等著海神,來幫我們。”
說罷,二人就此肩並著肩,靜靜的站在沙灘上,祈求著雲開月現之時的到來。
夜幕沉沉,泰山之巔。
一座依山而建巨大陵墓前,一群黑衣劍士,正在忙碌著,扛著什麼東西,送往陵墓內。
兩個人影,站在陵墓山巔上,看著下面忙碌的劍士們,其中一人,華服貴冠,氣態沉穩;另一人,白衣飄飄,卻神色黯然,竟是絕燁與絕幻父子。
“父親,這些都是我們齊魯的百姓,這樣對他們,是不是,太殘忍了...”
絕燁聞言一嘆,似乎也有不忍之意,“這是宗皇先祖留下的遺囑,一旦陵墓內傳出吼聲,就要將青壯男子,投入墓中...”
絕幻不禁嘖嘖搖頭,“真不知道,這墓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絕燁眉頭一挑,蹬向絕幻,“不可胡言!”
絕幻一驚,撇了撇嘴,“哦”。
“你是我絕燁唯一的兒子,也是將來的宗主,所以今天才帶你來著裡,記住了,此間辛秘,絕不能告知外人!”
絕幻皺了皺眉,有些不解,“難道塵哥,也不能讓他知道嗎?”
絕燁聞言,想起自己的義子絕塵,眼神明滅不定,淡淡的應了聲,“嗯”。
絕幻靜默良久,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開口說道:“父親,其實塵哥,比我更適合當未來的宗主。”
“哼,這就是你最近荒廢練功的理由嗎!”
“我...”絕幻被父親這麼一嗆,不知如何接話。
絕燁無奈的搖了搖頭,“唉,爹知道,你還是惦記那個獨孤雲。”
“孩兒和她,就真的,不可能有結果嗎...”
絕燁言語之中,帶著一絲沉重,“不可能”。
父子二人交談許久,待山下的黑衣劍士們忙碌完了後,離開了山崖。
一個青年的身影,無聲無息間,落在了方才父子二人的談話之地,竟是那離開了正一宗的流浪青年。
流浪青年閉上雙眼,似乎在感應著什麼,獨自呢喃,“靈氣之光,越來越多,究竟是這天地要變了,還是...”
靈光點點,不斷的從陵墓表層浮出來,隨風飄散;陣風瞬息萬里雲,無數的靈光飛向了中土各地,甚至越過陸地,飄向了海洋,落入那起伏的波濤中...
流浪青年將手伸到空中,周圍的靈氣光點紛湧而至,消失在他的指尖上。
每當這靈光點點進入體內,流浪青年的內心,便覺得更加空靈一分;腦海中,隱隱約約間,似乎是自己的記憶,即將打破黑暗,湧現而出...
流浪青年搖了搖頭,瞬身之間,便來到了陵墓洞口,徑自走了進去。
畢竟是第二次來到這裡,流浪青年憑著記憶,在黑暗中前行,待行走到那沉洞口處時,縱身一躍,跳了下去,落地之時,已然到了第一層石洞內。
石蛇聞聲,睜開了赤紅的雙眸,掃向落地而至的流浪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