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如亦跟了出來,一臉無語的看向哥哥,“你這是幹嘛呀,等下打起來,贏了他沒面子,輸了你沒面子...”
鏡敖輕哼一聲,“我才不會輸給他,爹親傳的破軍訣,可是破盡萬法。”
鏡如聞言,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擔憂,“哥哥,那你可要小心點,不要傷人哦。”
鏡敖點了點頭,“這個自然,只是也要看他的刀法路數怎麼樣了,要是跟破軍訣一樣,以攻為主,有去無回,要想點到為止,恐怕就有些難了。”
不多時,溫文便已經拿著自己常用的佩刀,回到了議事殿門口;隨後拔刀出鞘,刀尖朝地,向著鏡敖拱手道:“鏡敖兄,請!”
鏡敖將妹妹往後推了推,亦是拱手道:“請!”
“叮!”
眨眼之間,二人便以破空之速,兩兵交接在一起,鏡敖起手便是破軍訣的第一式拔刀斬。
清脆的交擊聲,震的鏡如耳朵嗡嗡直響。
一擊之下,二人對彼此的力道,都有了一定了解,各自心驚,雙方都沒有想到,彼此的刀法路數,居然都是走霸道路線的。
即便如此,二人卻已經有了一爭高下之心,誰也不想停止切磋。
兩兵交接之聲,不絕於耳,二人身法極快,以鏡如的目力,只能看到他們在空中掠過時,留下的光影。
最終二人迅速分離開來,彼此對而站立,經過這一番過招,二人已然心知,論步法,二人勢均力敵,剩下的,就看硬碰硬的刀功了。
二人短暫停歇,隨後再度交擊。
鏡敖所修的破軍訣,霸道狠厲,大開大闔,刀招沉猛,溫文每接住一刀,都感到虎口一震。
鏡敖前衝之勢,宛如奔馬,與刀法相配合的步法,亦是勇往直前,簡單粗暴,鋼刀不斷前壓,溫文亦不斷後退。
一旁的鏡如看著,心中焦慮不已,既不想哥哥輸,也不忍心那溫文輸,更不願看到二人中,有一人受傷。
不多時,溫文已然被逼到了牆角,退無可退之下,溫文右腳頂在在牆線,左腳前弓,刀柄頂在左膝,呈防守之勢。
鏡敖見溫文右邊空虛,當下左腳前踏而出,右腳卻往側邊一滑一蹬,鋼刀在溫文左邊虛刺一下,誘騙溫文偏轉刀身,向左一壓,隨後旋身一轉,藉著溫文的一壓之力,一招滿月驚鴻,在空中掠出一道圓形光影,直劈溫文右邊腰部。
鏡如眼看溫文已然無法架招,頓時驚得美目圓睜,驚叫道:“不要!”
而此時鏡敖滿月掠刀之勢,無法扭轉...
誰知此時,溫文右腳跟向右一偏,身子借力往左一壓,左腳不動,右腳在地面掠出半圓,竟然是一瞬間閃到了鏡敖的右邊!(文的右邊是敖的左邊,敖的右邊,是文的左邊,辛苦大家,想象一下啦。)
鏡敖心中直呼上當,緊要關頭,溫文 刀身一側,以刀面,平撲在了鏡敖的背上,一擊之下,鏡敖的臉直接親到了牆面之上。
待鏡敖轉過身時,已然是鼻青臉腫,額頭冒包。
鏡敖心有不服,舉刀欲再繼續切磋,誰料溫文卻收刀而立,沉聲說道:“你的刀法以攻擊為主,只要被我破了一次,便永遠無法再勝過我了。”
鏡敖聞言一怔,呆在原地...
他知道,溫文說的沒錯,自己的刀法,只有向前,沒有向後,只有我破他人,沒有他人破我...
當這刀法被人所破之時,也將是自己身死之時,方才若非溫文翻轉刀身,自己現在,恐怕是已經被砍成兩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