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坐船了,想走走。”
“啊?”
灰衣老者聞言,不禁苦著臉說道:
“那個,後人年事已高,怕,怕跟不上老祖的步伐呀。”
流浪青年不禁撇了撇嘴,以正常人的速度,沿著官道,緩緩的向北走去。
一路之上,流浪青年並不會主動說話,而灰衣老者,也似乎心中有某些顧及,二人就這樣一路默不作聲,在官道上怡然而行。
巍峨泰山,在中土號稱五嶽之首,傳說在遙遠的仙古時代,三皇五帝,皆在泰山封禪。
故而到了後世,便在那泰山之上,設定了一座封禪臺;千年前,道門宗皇的選任,亦是在這封禪臺進行。
作為四十九宗名歷史淵源上的領導者,泰山宗,便坐落在泰山之巔。
齊魯大地,氣候較之中原,更加乾燥寒冷,此番降雪,亦是遠大於中原。
一處銀裝素裹的院落內,一名白衣男子,正盤膝坐在雪地上,淡淡的紫色罡氣,在身邊升騰而起,寒風飄過,那半截空洞的右手衣袖,在隨風擺動著。
大雪紛飛,久坐在雪中的絕幻,慢慢的成了一個雪人。
一名路過此地的紫衣男子,朝院看了一眼,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望了片刻,便離開了。
泰山宗,宗主大殿外,一身華服貴冠的絕燁,披著黑色的裘衣,望著那從天而降的鵝毛大雪,獨自沉思。
“嘎吱嘎吱”的腳步聲響起,一名紫衣男子,踩著厚厚的積雪,來到了絕燁身旁。
“義父”
“哦,阿塵來了。”
“孩兒來的路上,看見阿幻,在雪中煉氣。”
“哦,算他還有點上進心。”
“阿幻他真元潰散,如此修煉,怕是有些勉強...”
絕燁聞言,依舊不為所動,淡然說道:
“無妨,浩然正氣,講究的便是不屈不撓,唯有如此,他才有恢復真元的可能。”
“就怕他,會凍出病來。”
“你們兄弟情深,我很欣慰;好了,日照州那邊怎麼樣了。”
“那邊無事,中原宗也不見有奪回之意。”
“哼,這個鏡瀾,真是沉得住氣呵。”
“北海之事,孩兒已經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了。”
“是嗎,進殿說吧。”
言罷,父子二人便一邊說著,一邊往著大殿內而去。
“日前,北海傳來信報,黑山海域的沉船已經被打撈起來,船內所有人,皆是被下了迷藥,睡夢中溺水而死;船底被人鑿開,故而沉船。”
絕燁聞言,悠然嘆道:
“如此,便是有人故意嫁禍天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