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丈外,階梯的最高處,同樣出現一幅令人難以置信的畫面。
一柄雪亮的長劍,架在三宮主呂穎的脖頸上。
鋒利的劍鋒將白湛的頸部割裂出一道細微切口,殷紅的血跡隱隱乍現。
而握劍的人,正是那名青衣劍客。
所有看見這一幕的人,瞳孔立即一縮。
這是怎麼回事?!
剛剛明明看到金色長鞭絞斷此人足踝,怎麼轉眼間就出現長劍抵在脖頸上的情景。
很多人下意識的看向青衣劍客的腳。
卻發現完好無損,哪裡有半點被絞斷的跡象。
然而事實已是如此,縱然不理解,卻也改變不了什麼。
唯有寧白峰自己清楚,絞斷的不過是殘影而已。
繩索纏身的前一刻,他一腳跺在地面,以爆碎的磚石為媒介,輔以劍氣,便如同江湖武夫所用的飛蝗石與離手劍一樣,自下而上擊
破長鞭水運聚集的漩渦,順便藉助這一跺腳之力,拔地而起。
當繩索纏上足踝時,他其實已經落在呂穎身邊,距離她不過一劍之距。
於此同時,他甚至還做了另外一件事。
只不過此時眾人的目光,被元鎮的戰鬥所吸引,無人發現而已。
此時,兩處戰場全都靜止下來。
寧白峰手握長劍,神色平靜。
對於如此輕鬆的戰勝呂穎,他絲毫不覺得意外。
世間普通煉氣士,所依仗的無非是各種術法,以及各種法器與法寶而已。
真正的正面搏殺,只要是被武夫近身,照樣能被捶殺。
哪怕是地仙,結果也一樣。
有區別的不過是境界不同而已,宗師武夫捶殺地仙煉氣士,只要逮住機會,雖不說形同殺雞,但也並非難事。
更何況,經歷過數不清的大小戰鬥後,呂穎這種依仗一條水運長鞭的純粹煉氣士,簡直有些不太夠看。
縱使那金色長鞭如同捆仙索一樣強大神奇。
但在以速度取勝的劍修眼裡,慢的有些不忍直視。
所以,寧白峰輕易便破開金色長鞭的困殺,讓局勢瞬間翻盤。
而且他與呂穎之間,並不存在眾人眼裡的境界差距。
金丹地仙對上劍丸劍修,很多時候都吃虧。更遑論還是在這種不知根知底的情況下。
看著臉色鐵青的美婦人,寧白峰心情略微有些複雜。
有暢快,也有失落。
實際上,剛剛他可以直接將這個美婦人一劍梟首,但他並沒有這麼做。
此舉並非仁慈,而是另有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