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為什麼？”
見卓男一愣，歐陽楓回答道：
“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我也是蠻生人，但比較特殊……我是翼人，但是翅膀卻無法發力。”
聽到歐陽楓的回答，卓男皺起眉頭，道：
“無法發力……所以你才說沒法飛是麼？”
“沒錯，長了翅膀卻無法飛翔，這叫什麼事啊……”
暗自嘲笑一聲，歐陽楓的眼中閃過一抹苦澀：
“不能飛的翅膀就像沒有子彈的槍，完全只是增加負擔的累贅罷了……但如果沒有翅膀，我就與常人無異，所以我倒並不在意，就是折斷的時候很痛苦……”
“折……折斷？是指硬掰下來嗎？”
“沒錯。”
聽著歐陽楓簡短的回答，卓男的瞳孔驟然縮放。
“再過不到一會兒時間，這對東西就會從翼根開始萎縮，那時候就會完全無法控制，變成一攤爛肉了，所以必須要拔掉才行……”
那麼巨大的一對連線著肉的翅膀要折斷，簡直無法想象是什麼樣的痛苦。
“哼，會飆血的，小孩子不要看。”
歐陽楓打趣似地說了一聲。
“大概能想象的到……之前關押你的那間鐵牢裡的牆面上，有好多濺射的血紅色……是你翅膀的傑作吧？”
忽聞卓男突然如此說道，看了他一眼，歐陽楓笑道：
“確實，觀察很仔細啊。”
“你……”
沉下目光，卓男嚴肅地道：
“這種出血量太恐怖了，你為什麼不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
“我不想讓別人看見，所以只能拔掉……”
低下頭，歐陽楓的目光也變得深沉：
“這是我的秘密，而且……被人看到的話，他們會害怕的。”
短暫的沉默，兩人直視著對方的眼睛，四周靜悄悄的，但耳畔傳來的某些動靜卻是越來越響。
“說起來，你聽到沒有，從剛剛開始怎麼就有不停的嘀嗒聲？”
眉頭輕佻，歐陽楓道：
“確實……好像是鐘聲，從哪裡傳來的？”
……
“是倒計時，這裡馬上就要塌陷了。”
突然，歐陽楓的汗毛像是針刺般炸了起來，瞬間退後幾步，同時擺出了防守的架勢。
這冷不丁冒出來的，竟是高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