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發現確實是完好的。解開衣服後,卻發現心臟的位置竟有一片半徑三厘米的新肉,好像才剛剛癒合,按上去還有點痛。
“這是怎麼回事?”龍陽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白花花的小洞,他使勁掐了掐,結果卻痛的滿地打滾。
“心臟絕對是被貫穿了,我非常清楚地記得這股痛感。難道是,袁流風……”龍陽痛的呲牙咧嘴地想著。
袁流風的醫術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他曾是個流浪四處的神醫,只是年紀大了才依在此處。當初就是因為他治好了自己兒子深藏多年的頑疾,他才把他留了下來,如果按照龍靜村以往的傳統,是絕對不允許外人以村民的名號入住村子的。
而他與袁流風的關係,甚至可以說是相見恨晚,彷彿知己的存在。也是因為經歷多了,三觀也相濡以沫。他看袁流風的態度,甚至要比自己還重。
他深知袁流風的醫術高明,但就算文化水平不高他也知道,胸口被貫穿可絕不是一個晚上就能修復好的,自己可是相當於死了啊,死人救活,這怎麼可能呢。
而且,他這次的作為……
龍陽不自覺地又捏緊了心臟,不過這次裡面卻比外面更加疼痛。
村裡有一條規矩是這樣寫的:任何人以任何形式使村裡陷入危機的,使村民有生命危險的,不介意以任何形式將其驅逐出去,更甚者甚至可以將其其就地處決。
龍陽當了二十年村長,村裡的大部分規矩甚至都是他訂的,像什麼村裡人必須都姓龍,就算男人娶進來也不行啊,或者村民都不能踏上旁邊的禁山,說是下面關押著怪物啊……雖然都很亂七八糟,不過都是為了村裡人好。
他知道袁流風最近在搞什麼時空穿梭機,還說要召喚降人師過來。本來他也只是當個玩笑,但當他想要觸碰那臺機器時,卻被袁流風一把推開。
他的心裡彷彿什麼東西裂了,他沒在管袁流風,每天更是對他惡語相向,但當時空穿梭機真的造出來,並且紅塵閣入侵的警報聲響起來後,他發現,他可能這輩子都比不上袁流風的境界了。
袁流風這次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底地違反了村規。雖然龍陽把他當做知己看,但紅塵閣的人確實來了,村裡的人也確實收到了威脅。
他作為一村之長,必須保護自己的村民。
可千金易得,知己難尋,他從心底裡還在乎著那個老不死的。
“可惡啊……”
龍陽在心裡暗暗捏緊,並沒有說出來,但他卻好像聽到這三個字從耳邊飄過。
“呵,太累了都出現幻覺了麼……”
……
“可惡啊!”
這一聲轟如驚雷,嚇得龍陽又是一屁股坐到地上。
“誰呀,嚇死老夫了。”龍陽趕緊爬起來,環顧四周尋找聲音的位置。結果定睛一看,旁邊的床位上居然躺著一個用白布條足足裹了一尺的繃帶怪物。
“妖怪啊!”
“妖你個頭啊!是我啊!”
龍陽愣住了,他仔細一聽,這聲音確實有點熟悉。
“你是……”他顫顫巍巍地指著全身裹著白布,連臉都看不出來的黃毛怪。
等等,黃毛怪……
“啊!”龍陽一敲手,頭上出現了像感嘆號一樣的東西。
“你是不良青年!只有不良青年才會染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