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你一杯,封兄弟!”
“幹了。”
酒的確是好酒,一入口便覺得所有的煩惱全都煙消雲散了。
封鐵言道:“我知道你一定不會無緣無故的來天劍宗,因為你的金丹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打碎的,那個人應當是個大人物。”
“沒錯。”滄馬道:“那個人是……”
“不,你不需要告訴我。”封鐵言打斷道:“在你做完該做的事情之前,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現在只後悔一件事。”滄馬道:“我當初無論如何都應當把你綁上山來,逼你入夥!”
“哈哈哈。”封鐵言笑著責怪道:“那你當初為什麼不這麼做?”
“唉!”滄馬嘆了口氣:“我還不是怕你生氣嗎!”
“哈哈哈哈哈……”
“還有機會的。”封鐵言鄭重道:“我期待你能再做出一番大事來,我想親眼見證,無論你需要什麼樣的幫助,我都會盡力而為。”
“好兄弟!”
兩隻大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不過這壇酒,他們始終都沒有喝完,因為兩個人都醉的很快。不過他們約定,等滄馬事成之後,再將剩下的半壇酒拿出來慶祝。
滄馬感激封鐵言,感激他能擁有這樣的朋友。真正的朋友,即便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他卻會無條件的支援你,因為他信任的是你的品格!
之後過了差不多有二十天,滄馬身上的傷勢也恢復了一定程度,至少做一些簡單的動作是沒什麼問題的。
而從今天開始,他也必須去到天劍宗的雜務處做差事。雜務處主要負責天劍宗的採買工作,比如日常所需的柴米油鹽、針線布匹都由雜務處負責置辦,而滄馬的主要工作基本就是將這些東西從鎮上的集市裡運回山上。
一路上不少人都對滄馬指指點點,看來他殺死郭松的這件事傳的很快。似乎所有人都認識了他,表面上看他殺死郭松是因為對方練功走火入魔,但是誰都知道金丹期的弟子可沒有那麼容易走火入魔。所以他殺死郭松這件事情背後另有隱情,但是既然能用走火入魔的藉口將這件事壓下來,就說明滄馬在宗門裡很有背景。再加上滄馬是第一個闖山門進來的弟子,那麼就更加沒人敢小看他了。
所以當滄馬走近的時候,先前那些指手畫腳的弟子們就立刻收聲,裝作沒事的樣子從他身邊路過。這種事情,他們也只敢在背後議論,並不敢隨便說出口。
不過對於滄馬來說,這是一件好事,至少從今以後在沒有人敢隨便找他的麻煩了。
翻過一座山後,滄馬終於找到了天劍宗的雜務處,一間蓋在山坡上的茅草屋。
一個十八九歲的壯小夥正在院子裡劈柴。
滄馬走上去問道:“小哥兒,這裡就是天劍宗的雜務處吧?”
那小夥子轉過頭斜著眼往上瞥,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傻笑:“呵呵、呵呵。”
原來這是個傻子,聽見屋裡傳來一陣咳嗽的聲音,滄馬便抬腳走了過去。
“你就是滄馬?”茅屋裡的老者端著紫砂壺躺在搖椅上,年齡約莫在五十歲上下,面容清癯雙目澄澈如水。
滄馬道:“是我。”
老者道:“霸天寨的滄馬。”
“不錯。”這個老人似乎很清楚自己的底細,但是滄馬卻分不清這個老人對自己是抱著怎樣的態度。
老者道:“從這裡下山一直往西走,二十里處有個村子,你知道那個地方嗎?”
滄馬道:“程家村,十幾年前去過一回。”
老者道:“不過現在,程家村已經不復存在了,那裡現在成了一個小鎮,方圓百里的村民都會到這個鎮子上做買賣。”
滄馬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最近十年我都很少過問江湖上的事情。”
老者繼續道:“當年程家村一帶匪患橫生,流竄過來的土匪有六七夥之多。儘管背靠號稱天下第一宗的天劍宗,程家村也沒有辦法過上太平日子,那裡的村民飽受欺凌生活的苦不堪言。”
滄馬道:“我聽說天劍宗也曾派過弟子下山剿匪,只不過他們一來,那些土匪就偽裝成百姓的模樣,所以天劍宗對此也束手無策。”
老者道:“正因如此,這幾股土匪就更加膽大妄為,強取豪奪、奸 淫擄掠無所不做。不過,我聽說是你最後平了這裡的匪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