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劍氣的好處還遠不僅如此,修煉者只需要將劍氣注入劍內,就能隔空馭劍。
所以即便同為金丹期修為,可天劍宗的弟子卻能夠御劍飛天、飛劍殺人,這就是身為修真者的強大之處。
所以武林中的這些少年,個個削尖了腦袋想要拜入天劍宗門下。
但是天劍宗收徒歷來嚴格,每三年一次飛劍問道,能夠順利入選的也不過寥寥幾人而已。
這一回,已有幾個自持勇武的少年上前挑戰,不過全都敗下陣來。原本以為那個小男孩是最薄弱的一環,卻沒想到他剛剛十歲,就已經是個擁有二段劍氣(紫級劍氣)的高手了,他的御劍手段絲毫不弱於其他幾位主考官。
“天駒師弟,你的身手可比兩個月之前又更進了一步!”
“過獎了,王師兄,”男孩微微一笑,遠處的飛劍在空中折返後畫了一道弧線徑自回落到劍鞘之中,他神態自若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還未上前挑戰的年輕人立刻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
“難怪他這麼厲害,原來他就是蕭天駒!”
“天劍宗百年不遇的修真天才!”
“他的爺爺是掌門真人蕭遠鶴,他的父親是宗主蕭乘風,他的修為又怎麼會弱呢!”
是啊,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一落地便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又得掌門真人親傳,他的修為提升不快才怪。
所以,蕭天駒八歲那年便結成金丹,成為了天劍宗立派以來最年輕的金丹期高手,恐怕至多兩年,他又將成為天劍宗立派以來最年輕的元嬰期高手。
滄馬靜靜地將一切看在眼裡,這一回他勢在必得。他遲遲沒出手有兩個原因,一來是想多看看多聽聽,二來是不想誤傷了蕭天駒。
所以他決定換到另一邊再動手,不想從蕭天駒守的這邊動手。
“蕭天駒。”滄馬用一種旁人聽不見的聲音唸叨著,然後笑著搖了搖頭。
而此時蕭天駒也正好無意中看到了人群裡的滄馬,四目相對,他發現那個中年男人正衝著自己笑,而且是一種極輕蔑的嘲笑。
這的確是一種嘲笑,但只不過是滄馬的自嘲,“天駒,駒兒,定是她取的名字吧!”所以他一邊笑,一邊搖頭,然後轉身走了。
他的這種輕蔑舉動顯然刺激到了蕭天駒,從來沒有人敢這樣不把他放在眼裡。於是他開始暗中盯緊滄馬,他要給滄馬一點顏色瞧瞧。
當滄馬轉身走開的時候,那些年輕人又開始起鬨。
“大叔,看了半天,就這麼走了?”
“看來大叔是想通了,這本就不是大叔該來的地方。”
“喂,大叔,下山的路在這邊,你走錯了!”
“看來這位大叔真是老糊塗了……”
滄馬早已過了愛衝動的年紀,所以對於周圍的這些聲音他從不予以回應。不過他越是這樣,年輕人就越以為他沒本事。
“喂,那大叔怎麼往南門去了。”
“可能是看到守東門的考官們實力太強,怕了唄。”
那幾個帶頭起鬨的年輕人也跟著滄馬從東門來到南門,似乎就等著看他出醜。
滄馬沿著外圈,從東門繞到了南門,蕭天駒圍著亭子慢走了幾步,也來到了南門。
二人再一次對視,滄馬察覺到了蕭天駒眼神裡傳達出來的挑釁。“莫非這就是父子間的心靈感應嗎?”他又笑了笑。
他越是這樣,蕭天駒對他的敵意就越濃。他以為滄馬怕自己,所以才故意這麼兜圈子。他這是第一次值守飛劍問道,可不能讓這樣的人鑽了空子,“既然想跟我繞,那就繞到底,除非你不進天劍宗,否則就必須從我手底下過!”
滄馬也開始察覺到事情不對勁,他步子越來越快,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從南邊繞到西邊,又從西邊繞到北邊。
但是不管怎麼樣,蕭天駒永遠都跟著他的腳步不斷變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