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軒和柳輕塵留在山崖邊,繼續烤著黃狼。
林雪堂和清揚來到另一側山崖。
坐在一塊石頭上,林雪堂拍開酒罈封口。
飲了一口酒,他對清揚說:“桃花鎮的桃花釀,嚐嚐。”
“少主喜歡桃花釀?”清揚問道。
他所說的少主,並非柳輕塵,而是凌雲軒。
“還沒到他該瞭解一切的時候。”林雪堂提醒:“不要叫他少主。”
“我明白。”清揚低頭應了。
林雪堂打量著清揚:“我對你還是不太放心,怎麼辦?”
“林宗主要我怎麼做?”清揚問他。
“你問我?”林雪堂笑了。
清揚想了一下:“要不,我把天蕩山的眼線揪出來?”
“天蕩山的眼線?”林雪堂問:“有多少?”
“不少。”清揚回道:“林宗主應該一直在疑惑,為何仙門百家的事情,天蕩山很快就會知曉。”
林雪堂點頭:“確實很疑惑,凌飛瑜做任何事情,好像都搶在我們前面。”
“並非他搶在前面,而是天蕩山在仙門百家,有著很多眼線。”清揚說道:“我知道一些,還有一些,連我也不清楚。”
“能拔掉多少是多少。”林雪堂撇嘴一笑:“這件事交給我倆,不要讓輕塵和雲軒知道。”
“林宗主是要我立個投名狀?”清揚問他。
“不僅要立投名狀。”林雪堂說道:“還得把名字改一改。”
“改名?”清揚錯愕:“為什麼?”
“清揚是你在天蕩山的名號。”林雪堂提醒:“天蕩山弟子清羽,挑起仙魔混戰。念柳閣滅門,青陽山滅門。清心門、百極宗有家難回。不改名號,你覺著百劫宮的人,會不會想到這些?”
清揚恍然:“敢問林宗主,我該改個什麼樣的名號?”
“拜在天蕩山之前,你叫什麼?”林雪堂問。
“沈宣。”清揚回道。
“那就改回沈宣好了。”林雪堂說道:“這個名字聽著多順耳。”
舉起酒罈,他對沈宣說道:“滅了天蕩山的眼線,你就再也回不去。可要想好。”
“林宗主莫非在考驗我?”沈宣說道:“有句話你說的很對,道尊連嫡親兄嫂都能害死,何況我們這些弟子?”
“明白道理就好。”林雪堂點頭。
“什麼時候出發?”沈宣問他。
“不用等明兒。”林雪堂回道:“就在今晚。”
凌雲軒和柳輕塵坐在山崖邊,吃著黃狼,飲著桃花釀。
兩道劍光騰上半空,瞬間消失在天際。
柳輕塵站起來,望著劍光飛去的方向:“是誰夜間外出?”
“不用問,肯定是師尊。”凌雲軒毫不在乎的說道:“他一準有了什麼新主意。”
“林宗主深夜外出,你一點也不擔心?”柳輕塵問他。
“有什麼好擔心。”凌雲軒笑著說:“師尊仙法過人,仙門百家找不到一人是他對手。除非凌飛瑜親自出馬,否則沒人可以奈何他。”。
“我擔心的就是凌飛瑜。”柳輕塵滿臉凝重:“他編故事給你,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