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軒說出他在深淵下看過的幻境。
林雪堂面露疑惑：“你見過兩位魔使？”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見過。”凌雲軒搖頭：“我見得到他們，他們卻看不見我。”
“當年魔尊把桃花劫交給我，兩位魔使不久失蹤，沒想到卻在深淵下。”林雪堂嘆道：“胸懷赤誠，竟落個這樣的境地。”
他小聲問凌雲軒：“你確定念遙是兩位魔使的女兒？”
凌雲軒點頭。
“好好待她。”林雪堂叮囑：“清心門欠魔尊、魔使的人情，只能在她身上還了。”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凌雲軒問：“魔尊離世時，師尊為何也在？”
“八大仙門，只是世人瞭解的仙修聖地。”林雪堂說道：“仙門百家之上還有天蕩山。它猶如百劫宮在魔修中的地位，高高在上，眾生仰望。天蕩山之主，則是道尊。”
林雪堂鄙夷的一笑：“什麼狗屁道尊，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我曾被他矇蔽，率弟子闖上百劫宮。要不是念柳閣前宗主求情，世上早沒了清心門。與魔尊相熟，才明白他是個坦蕩英雄。而道尊，不過是個蠅營狗苟的卑鄙小人！”
林雪堂沒有直接回答，凌雲軒卻已經得到答案。
落英洞一戰之前，他與魔尊已是好友。
所以才會有後來的魔尊交託桃花劫。
“桃花林內，弟子曾見到寧宗主與柳宗主的亡魂。”凌雲軒說道：“雖只是瞬息即逝，可我能確定，他們一定回來了！”
“活著只是飽受煎熬。”林雪堂輕嘆：“誤會難解，寧才飛一心以死明志。終究讓他找到機會。”
凌雲軒錯愕：“活著一切都有可能，為什麼非死不可？”
“陷入死局，誰人能解？”林雪堂面露惋惜。
“什麼打擊會讓寧宗主那樣的人沒有活下去的信念。”凌雲軒說道：“接觸不多，可我覺得他胸襟坦蕩，絕不是目光狹隘容易陷入死局的人。”
“當年柳如雲遭仙門百家禁錮，險些被殺。柳如纖跪求眾人，你應該聽說過。”林雪堂說道：“她百般求情，寧才飛在場，卻一句好話也沒說。”
“果真這樣，確實不該寬恕。”凌雲軒皺眉：“深愛的女人屈辱求人，他怎麼看得下去？仙門百家如何？惹惱了，無非一搏！”
“真正的寧才飛也是這麼想。”林雪堂輕輕拍拍他的肩膀：“在場的那人，並不是他。道尊為分化念柳閣與青陽山，故意安插一人，假扮寧才飛在場。”
凌雲軒皺眉：“如此蹩腳的挑撥，柳宗主竟沒看出？”
“道尊做的事情，別說沒幾個人知道，就算有人清楚，誰敢開口？”林雪堂冷笑：“殺兄弒嫂，自以為瞞的天衣無縫，又豈能遮住所有眼睛？”
提起道尊，林雪堂滿心鄙夷。
從殺兄弒嫂幾個字，凌雲軒聽出，當年發生的事情，絕對不像在深淵下看見的那麼簡單。
念無極夫婦留下的影響，不過是冰山一角。。
更多的秘密，還沒有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