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才飛擋在身前,柳如纖愣了愣。
沒想到他會出現,柳如纖問:“你來做什麼?”
仰起脖子,寧才飛把罈子裡剩的酒喝光:“我已悔恨十七年,不想再悔下去。”
“此事與你無關。”柳如纖冷冷的說:“不需要你插手。”
“你的事,就與我有關!”寧才飛回道:“不求生時長相守,只願死後莫別離!”
“你又何苦……”柳如纖眼圈紅了。
整整十七年,寧才飛多半是在唸柳閣度日。
相距咫尺,心分天涯。
她幾乎沒有單獨與他說過一句話。
柳如纖無法忘懷,當年落英洞,她跪求仙門百家放過師姐。
曾海誓山盟、信誓旦旦的寧才飛,竟沒有為她說一句話!
“當年我錯了。”寧才飛悽苦一笑:“我顧慮宗門、顧慮前程、顧慮生死,曾信誓旦旦守護你,卻沒敢在你最無助的時候伸手。”
“過去了……”憶起當年,兩行清淚順著柳如纖的臉頰滑落。
寧才飛微微搖頭:“在我這裡,過不去。”
“寧宗主。”清羽問道:“你是一定要蹚渾水了?”
“蹚什麼渾水?”寧才飛冷笑:“道尊那個老不要臉的,現在是越發沒羞。打到別人家裡,徒弟竟然還能說前來相助的親友是蹚渾水。果然有其師,必有其徒!”
他這句話,把清羽憋的臉色通紅。
柳如纖好似回到當年。
那時桃花正豔。
寧才飛袍裾飄飄,英氣飛揚。
柳如纖仙袍粉妝,映襯遍山爛漫,幾許妖嬈。
倆人牽手,漫步桃林。
仙山桃花飄,公子醉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