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初升，柔和的陽光碟機散了桃花山的夜色。
顧正陽與凌雲軒等在山門。
山道上，走來一群人。
最前面的，正是柳如纖和柳輕塵。
沿著山道向前，望見山門外的倆人，柳如纖說道：“頭一回獨自離開念柳閣，萬事當心。”
“師尊放心。”柳輕塵回道：“徒兒會小心。”
“你和凌雲軒關係如何？”柳如纖問道。
“他為人俠義，不失仙修之風。雖說皮些，卻無傷大雅。”
柳如纖微微一笑：“放在以往，他這樣的人，你肯定看不上。”
“那是過往。”柳輕塵回道：“徒兒以往不懂的太多。”
“昨兒晚上，你倆是不是進了桃花林？”
柳輕塵回道：“確實去了。”
“他夜闖正院，跑去你的房間，為何沒有告知懲戒堂？”
“雖闖正院卻沒亂走。徒兒認為，不宜過於在意。”
“凌雲軒是清心門弟子，雖然淘氣，為人卻正派。”柳如纖點頭：“你可以信他，至於另一人……”
她沒有說下去。
柳輕塵疑惑的問：“師尊不信顧二宗主？”
“並非不信，只是不熟。”柳如纖說道：“相識多年，卻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當年憑空出現，沒用多久，就做了定風嶺二宗主。他是個迷，至今沒人破解的迷。”
“徒兒記下了。”柳輕塵應下。
很快，他們到了山門。
顧正陽和凌雲軒迎上來。
“柳宗主，我們要走了。”顧正陽說道：“不必遠送。”
柳如纖回禮：“輕塵秉性純良，從未獨自離開山門，處世經驗尚缺火候。勞煩顧師兄多照應。”
“同是仙門弟子，何來照應一說。”顧正陽回道：“彼此扶持罷了。”
柳輕塵向柳如纖深深一禮：“師尊，我走了！”
“照顧好自己。”扶著他的雙肩，柳如目光纖流露出不捨：“別讓為師過於擔心。”
“我會時常給師尊送回訊息。”柳輕塵應了。
“柳兄弟，我們該走了。”顧正陽招呼。
柳輕塵走向山門。
仨人站在山門外，再次向柳如纖深深一禮，轉身離去。
目送他們的背影，柳如纖心情極其複雜。
凌雲軒陪在柳輕塵身邊，她完全沒有顧慮。
可惜倆人閱歷太淺，結伴遊歷，很可能吃虧上當。
顧正陽經驗豐富，走過的地方不少。
有他陪著，理應放心才對。
柳如纖卻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總覺著，請顧正陽陪同，好似並非正確的選擇。
離開念柳閣，顧正陽等人下山來到桃源鎮。
“凌兄弟，要不要帶些桃花釀？”他問凌雲軒。
“帶幾壇也好。”凌雲軒笑道：“路上也能陪顧兄飲上幾杯。”
“你倆先去買酒，我去找車。”顧正陽說道：“有輛馬車，可以多帶些美酒。”
凌雲軒爽快的答應了。
顧正陽離去。
他招呼柳輕塵：“我倆先去把酒買著。”
“既已下山，不抓緊趕路，怎麼還要帶酒？”柳輕塵疑惑。。
“桃花釀甘甜醇厚，離開這裡，只怕找不到這麼好的酒。”凌雲軒拉著他，走向賣桃花釀的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