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迴眉眼含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挑了幾樣。”
慄蕭裡的視線落在她微微泛紅的臉上,說:“我不挑食,都行。”
星迴眉眼微動,“那不打擾慄先生休息了,我回去了。”說著就往門口走。
慄蕭裡跟著她往外走,“我送你。”
不到一分鐘,他回來問,“我單身未婚,和她說了嗎?”
祁常安噎了一兩秒,“……還沒說到。”
慄蕭裡輕斥,“沒一句正題。”
……
翌日,慄蕭裡全天都在醫院。在他的暗示下,方知有和吳歧路晨起就走了,方知有更是懂事地把星迴“託付”給他關照。
痊癒的慄總讓護士給他在手上埋了針,以一副堅持治療的姿態,坐實了病友的身份,坦蕩地到隔壁病房陪護星迴,還怕星迴輸液無聊,把儷色要在元旦推出的新款給她看。
星迴頓時來了精神,邊看邊說:“這是你們公司的機密吧,你不擔心我是商業間諜嘛?”
慄蕭裡好笑,“你要間諜給誰?”
星迴皺眉,“對啊,忘了問知有我在哪裡上班了。”
慄蕭裡試探著挖陳出新的牆角,“考慮來儷色嗎?”
星迴想都沒想拒絕,“不給你打工。”
慄蕭裡不解,“為什麼?儷色有發展空間,薪資也是行業第一。”
星迴居然說:“我們是病友,是平等的關系。我去了儷色,你就是我領導,我就不硬氣了。”
慄蕭裡看著她,“你要硬氣起來幹什麼?”
星迴帶著幾分羞澀看他一眼,垂眸看效果圖,“反正我要平等。”
慄蕭裡莞爾一笑,捏捏她鬆散的丸子頭,“嗯,記住了,要平等。”
星迴歪了下頭躲開他的手,“你別弄亂我發型。”
……
算上昏睡的時間,星迴已是術後一週,她這個創造了生命奇跡的人基本可以正常飲食。祁常安根據故十方給的營養食譜給老闆和未來老闆娘送來午餐。
星迴的胃口明顯比前一天好,才一動筷就要去夾蝦。
慄蕭裡在某一瞬間突然搭了神經,想到她從前說過的關於牛排的話題,下意識攔了下。
星迴生怕他不知道,“我不用忌口了,故醫生要我多補充蛋白質,有助身體恢複。”
“我知道。”慄蕭裡說著拿起一個蝦剝起來,聽她嘟囔一句,“不讓人家吃,還饞人家,不厚道。”他勾了勾唇,輕責,“怎麼那麼心急?”
星迴不理他,又去夾魚,慄蕭裡把剝好的蝦放到她碗裡,“先吃這個。”隨後又夾了塊魚放在自己碗裡,把刺挑出來才推給她。
星迴沒那麼嬌氣,忙說:“我自己來就可以。”
慄蕭裡神色不動,“你手上埋針不方便,我來。”
星迴看了眼同樣埋了針的那雙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隱隱透出一種力量感,“你好像很會照顧人。”她說得很輕,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感慨和試探。
慄蕭裡抬眼,面前的女孩子睫毛長長的,眼睛很亮,他沉吟一兩秒,低聲,“這麼點事,我學了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