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青年也保持著警惕,他時刻注意著吳毅的動向,所以他並沒有回身。但吳毅袖口的匕首,是他萬萬沒有預料到的,在被飛過來的匕首抹脖子時,成熟青年捂著喉嚨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撿起匕首要對著吳毅丟回去,可吳毅已經跑到了近前。吳毅奪過匕首又對著青年心臟的地方使勁紮了下去,在做這些的時候,吳毅沒有半點兒猶豫,就算是盯著成熟青年的眼睛,吳毅也沒有絲毫懼怕。對他而言殺人已是常事,只要妨礙他生存的人,那就統統該死!
“你看,我說過要和你好好談談,但是你不想談,所以我就不談了。你現在的下場是你自找的,死後到閻王爺那裡,記得要好好懺悔。”
吳毅殘忍地笑著,他翻了翻青年身上的每個口袋,沒有發現車鑰匙。吳毅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拎起成熟青年的衣領,見青年臉色蒼白但仍然嘲諷地看著自己,吳毅覺得自己頭都快氣炸了。
“他麼的,你耍我!另外兩個人給我出來!”
“哥!”慘叫聲從不遠處的藍色轎車中響起,少女眼帶淚水的坐在駕駛位上。她這下明白了,轎車內最多坐五個人,可黑轎車內就坐著四個,如果他們需要完好的汽車,那就務必要除掉他們三人。哥哥已經提前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裝作是麵包車的車主,給他們姐弟兩人逃跑的時間。
“他麼的,原來你們的車不是麵包車。”吳毅不知道那一男一女是怎麼悄無聲息地跑到遠處地藍色轎車上的,也許是在成熟青年為他們打掩護,說他們在麵包車後面的時候。
但藍色轎車並沒有要遠去的意思,而是掉轉車頭對準吳毅站著的方向。
“你他麼去死吧!”少女尖叫著踩下油門,藍色轎車在黑夜中如同索命幽靈一般向吳毅襲去。
吳毅沒有驚慌,只是冷笑了一聲,他看著被自己拎在手上,已經死去的成熟青年。
“真可惜,他們沒珍惜你用命換來的逃跑機會。”說完這句話,吳毅將成熟青年的屍體扔向藍色轎車,接著他跑向之前的麵包車。
這次換吳毅奪在麵包車後頭了,少女看到自己哥哥的屍體快要被自己壓過去後趕忙減速,轎車的輪胎離她哥哥的屍體只有不到十厘米。少女再次掉轉車頭,對準了躲在麵包車後的吳毅。
“姐,我們快走吧,他躲在麵包車後面,你不好撞他的!”黑T恤青年也眼帶淚光,可他很清楚,這樣根本復不了仇,吳毅隨時都能躲開,只是在將姐姐往麵包車上引而已。
“他麼的,給我去死吧……給我去死吧!”少女根本聽不進去,她嘴裡反覆唸叨著讓吳毅去死,為了保證這次她能撞死吳毅,少女將車的檔位提高了兩檔。
“砰!”巨大的撞擊聲傳來,一直以堅固著名的麵包車只是微微變形,麵包車整體向內側移動不少,可還是沒撞到吳毅。在轎車快要撞到吳毅的時候,吳毅如同黑T恤青年所想的那樣閃到了一旁。
藍色轎車在這次撞擊中損壞了不少,前面的保險槓已經徹底脫落,引擎蓋也扭曲變形,但發動機好像沒多大問題。
吳毅鬆了一口氣,他最怕的就是這臺藍色轎車也廢掉了,那樣他殺掉車內的人也就沒有了意義。
車內的少女已經因為撞擊而暈了過去,黑T恤衫青年掙扎著解開安全帶,試著去按姐姐那邊兒的車門鎖,將所有車門一起鎖上。但吳毅已經開啟了車門,將匕首比在了少女的脖子上。
“呵呵,年輕氣盛啊,如果換作是我,我一定會趕快開車逃跑,誰知道對面會不會有後手呢?”
“等一下!”見吳毅正要動手,少年急忙求饒。“我們錯了,車讓給你們,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吧!我們家裡還有一位生活不能自理的父親,我們這次來地獄本來是為了給父親賺夠手術的錢,我們不能都死在這裡!”
“是嗎?”吳毅憐憫的看著青年,但手中的匕首仍然毫不留情地劃過少女的脖子。
“那你就更不應該告訴我了,小子,如果有來世的話,你記著我說過的話,會讓你終生受益的。在敵人面前,不要說自己家上有老人下有孩子這種話,這都是影視劇裡用來糊弄你們這些半大孩子的。你越是這樣說,敵人越是想要殺掉你,他巴不得你家慘兮兮的呢。”
“啊啊啊啊啊!”看著姐姐脖子處成股流下的鮮血,青年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怒火,放棄同歸於盡這種不現實的想法,他推開車門奮力地向沸屎受刑點跑去,而吳毅則冷笑著將匕首對準青年的背影扔出。
但這次匕首沒能保持連殺的記錄,它在飛了一小段距離後失去了準頭,紮在了青年的右臂上。
黑T恤青年不敢停下來,他一直跑著,他記得受刑點那裡還有著和他一樣的活人,他只能試著去祈求那兩個人的幫忙。
吳毅這邊兒則沒有繼續追下去,他將少女的屍體扔下車,自己坐在了駕駛位上。引擎啟動後車向外移動,退到了黑色轎車那邊。而原本在車內翻雲覆雨的兩人,此時都褪去了力量,正倒在車內繼續地享受著。
“曾凡,抓緊時間稍微收拾一下,我們要快點兒離開了。”
“嗯?不去追那個小子嗎?”曾凡留戀地蹭著蘇筱雅的臉蛋兒,而蘇筱雅一臉嫌棄地流著眼淚。
“曾凡,我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我看錯你了!”
“喲,放心吧,筱雅姐你沒看錯,我只是在從你那裡拿回我曾經付出的東西罷了。回去後,我們有的是時間讓你來重新認識我。”
曾凡整理了好身上的衣服,又將蘇筱雅重新封口裝進了麻袋裡,等麻袋都丟到藍色轎車上以後,曾凡坐到了吳毅身後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