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那位女學生消失之後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了,當時這兩位正副班長見情況不妙就跟著我們跑出來了,倒是那邊兒幾位學生運氣好些,他們所住的寢室正好面對樓梯口,這才能在發現危機後平安逃脫出來。”吳毅說完瞄向坐在一旁瑟瑟發抖的三名學生。
車廂內陷入了一片寂靜,地鐵與軌道間摩擦的響動將雜亂的呼吸聲掩蓋,使眾人的情緒逐漸平穩下來。
“這地鐵究竟什麼時候會停,不會像你們之前坐大巴車那樣無限迴圈吧?”維姆斯看向漆黑一片的窗外,地鐵通道內兩邊安置的廣告牌沒有亮起以往的燈光,因此也就無法判斷周圍的情況,地鐵在前進的過程中會給人一種迴圈的錯覺。
“誰知道呢,它願意什麼時候停,我們就什麼時候下去。就像我們來帶這個地鐵站時一樣,我們別無選擇不是嗎?”戴若腩說到這兒看向蘇筱雅,那最後一句話反倒是像衝著她說的。
“這地鐵是誰開的,它應該有駕駛員吧?我們要不要去車頭看看,說不定就能知道在哪裡下去了。”
王運杞的話在車廂內迴盪了兩遍,可除了劉仙兒站起身外,其他人一點動靜也沒有。“那就我們兩個去,你們就在這兒等著吧。”
“不用去了,第一列車廂在我們進來時就去過,裡面一個人也沒有,可各類儀器卻都自己開著,看樣子是無人駕駛的。”
“無人駕駛?這地鐵可是三十年前的產物啊,平時也沒見它的儀器有重大更新過,每次維修停運都是補補缺漏將就用,怎麼可能做到近幾年才出現的無人駕駛?”
“這怎麼知道,說不定此無人駕駛非彼無人駕駛呢?”嚴闊此時開了個不合時宜的玩笑,聽到他這個話,原本緩和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一旁的三名學生更是被嚇的縮成了一團。
“嚴闊哥,你開玩笑開過頭了!”周欣雨立刻用胳膊懟了嚴闊一下,希望他將剛才的玩笑收回去。可嚴闊卻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身邊人都用埋怨的眼神看著他,令他覺得有些委屈。他看向縮成一團的三名學生,內心的火氣噌的一下就冒了出來。
“喂喂喂,都在這兒害怕什麼呢,來地獄這麼長時間連個鬼都沒見過就怕成這樣。尤其是你,其他兩名是女的也就算了,怎麼你中間一個大男人還跟個娘們似的!”
“住嘴,人傢什麼話都沒說過,你沖人家發什麼火?你別忘了在旅店的時候,當時你的表現還不如這幾個學生呢。”
“切,我......”嚴闊剛想回懟,可想起吳毅被自己害死過一次,這事說出來自己也跟著丟人,他也就把嘴邊兒的話憋了回去,但心中另一個問題油然而生。
“等下,你們這群學生為什麼遇險一次就死了?這情況有些不對啊。”
嚴闊的這個疑問也提醒了其他人,只是幾名學生們卻不明所以,難不成人還能死很多次,這人腦袋是不是出問題了?
“這事情擱在現實我說起來就跟個神經病似的,但在地獄裡死一次就真的死了才很不正常吧?仇樂哀沒告訴過你們人在地獄裡是有兩條命的嗎?”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地獄裡人都有兩條命?”戴若腩和維姆斯驚奇的對視一眼,接著一起看向嚴闊,想從嚴闊的表情上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另外仇樂哀是誰,這名字真奇怪,我們沒遇到過。”
這話更是驚到了劉仙兒他趕忙看向王運杞,對面的王運杞也疑惑的看著他,沒想到兩人在之前聊了半天,籤契約時這個雙方最大的差異居然沒有被提到。
“呵呵,這不可能吧大兄弟,仇樂哀可是贖罪事務所的所長啊,就是那個黑衣服哥特風的少女,難不成你們的契約不是在她那裡簽訂的?”
“哦,原來她叫這個名字,簽訂契約時她好像確實在場。但當時我們沒聽她介紹過自己,她就在一旁玩貓來著,沒跟我們進行過言語交流。”
“這不可能啊,我們籤契約時她好歹提醒兩句,有些文字看不懂她也會進行解釋,那你們是怎麼簽訂契約的?”
“就像平時在學校籤保證書一樣,契約就擺在桌子上,我們自己拿筆簽好就可以了。”
“那你們進來時她也沒提醒兩句?沒告訴你們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