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女殿下,我會處理妥當。”十花旋即答應,她對這裡的感情不比妹妹六花要少,畢竟她曾在這附近生活那麼多年,只是生活中的瑣事逐漸佔據了時間與回憶,不斷推著她前進,使得她更為理性。
更何況買下這塊地的錢,花費的還是幽夜淨土的‘外匯’。
菲謝爾眺望向空地邊緣處的牆面上,此時太陽朝西落去,卻遠遠沒到晚上,站在上面也看不到遠處連成一條線的車燈。
“皇女殿下,真要把此地化為幽夜淨土的領地?”六花直勾勾看著菲謝爾,一雙小手緊攥,心中激動的不行。
菲謝爾笑道:“不過是此界方寸之地,永夜降臨後,本皇女會考慮將此地賞賜給為幽夜淨土奉獻血與淚的忠誠者。”
沒等六花說什麼,菲謝爾伸出手來指向前方的海域以及遠處的道路上,“十花卿,那片區域也要受到永夜覆蓋。”
十花默默點頭,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藉助‘幽夜淨土’的名頭去談,還是有可能成功的。
“皇女殿下,吾邪王真眼使會永遠伴隨在你的身邊,不墜幽夜淨土之名。”六花欣喜,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永夜籠罩這塊區域。
“很好,六花卿,”菲謝爾滿意道:“凡忠誠於本皇女的淨土之靈,榮耀與名利皆伴其左右。”
六花的情緒肉眼可見的高漲起來。
十花稍稍等待片刻,見兩人不在說話,而是觀察這塊空地,開口道:“六花,去見見父親吧。”
六花的身體猛地僵硬下來,然後轉身對十花道:“聖調理人,吾在皇女殿下的秘境中,在生死與的邊界那兒,見過父親大人了。”
十花抿了抿嘴,看了眼菲謝爾,見對方沒有表示,於是繼續開口勸道:“他終歸是去了另一個世界,而他在這裡的安眠地,你總是要看看的。”
六花沒有言語,求助地看向菲謝爾。
“六花卿,”菲謝爾道:“在生與死的邊界,還有秘境的歷練中,你還不敢直面內心最深處?伱父親沒有成功開導你?他又為何沒有遺憾地跨過邊界?”
“.”六花沉默少頃,抬頭道:“我明白了。”
像是怕六花後悔一樣,十花開車極為迅速,不一小會,就來到埋藏姐妹倆父親的陵園。
此刻夕陽將至,菲謝爾清楚地看到墓碑上寫著‘小鳥遊之墓’,以及生辰與死亡日期。
碑座上擺著熄滅的香爐與水果,還有一捧凋零的花。
六花站在墓碑的最前方,回憶起菲謝爾對她說的話,與在生與死的邊界的事,她從一開始的沉默不語,到小聲對著墓碑說些什麼。
十花與菲謝爾站在距離六花不遠的地方,十花雙手抱胸,道:
“三年了,自父親去世,六花還是第一次來這。我和家裡人都明白,六花只是不願相信罷了,以此沉迷於幻想中。沒有看到墓碑,便代表父親沒有離開,而是相信他前往另一個世界生活。”
菲謝爾沒有說話。
十花繼續道:“我由衷感謝皇女殿下幫六花解開心結,我只希望她變得正常,不再沉迷於過去。但直到如今,我也不清楚六花所發生的變化是好是壞。”
“皇女殿下,”十花轉過頭,看著菲謝爾精緻的側顏,小聲詢問道:“六花.真的在‘生與死的邊界’那看到了父親?”
“是這樣沒錯,那裡有她一切凝聚幻想的美好。”菲謝爾沒有欺騙十花,“我模仿提瓦特的背景創造了邊界,創造了一個幻境。”
十花鬆了一口氣,臉上難得升起一絲絲笑容來,“無論如何,我都要謝謝您。可惜我們這個世界沒有您所說的‘提瓦特’那麼神奇,不然我也想去看看。”
菲謝爾微微挑眉,她沒想到像十花這樣的人,也會有對親人的遺憾,但轉念一想,誰又不是這樣呢?
“此界沒有‘生與死的邊界’,但‘不可視境界線’可說不準。”
“恩?”十花以為自己聽錯了。
菲謝爾:“六花卿可是此界命定之女,此界世間的規則由她所誕生,失去了她的此間世界,是無趣且虛無的,是沒有必要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