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闌等人一邊朝南嶺的方向走,一般勸說其餘宗派一同前往南嶺對抗池淵。
有些宗門願意搬,有些宗門卻不願意,他們表示寧死也要守在自己的宗門。
但無論是願意還是不願意的宗門,待雲闌等人離開時,身後總會又多上一批願意抗爭的修士們。
他們的隊伍從最初的四人,到多到數都數不清楚。
月榕往後看,他們身後跟著密密麻麻的修士們,看不到尾。
也不知南嶺那兒能不能容納這麼多人。
雲闌等人一直沒閒著,池淵也沒落下。
他見雲闌等人遲遲不出來,徹底沒了耐心,死的人不夠多的話,他親自殺。
正巧靈越一直拉著一幫人和他做對,他先前懶得理睬,如今正好將他們全殺了。
池淵這麼想著,帶上仙盟的一干人等前往南嶺。
池淵立於陣前,清風徐過,吹起他鬢角的髮絲,露出光潔的額頭,他一雙狐狸眼半眯著,亦正亦邪,“靈越,你本是本盟主的副手,為何要叛逃呢?”
靈越怒目而視,“呸!你人面獸心,怎配我給你做副手?!清元乃你多年好友,你為何也下得去手?還要栽贓給你徒弟?”
池淵眯著眼笑,“哎呀,被你們知道了呀。”
他絲毫沒有被拆穿的惶恐,反而帶著幾分得意洋洋,“沒錯,是我殺的,那又怎樣?”
靈越氣的大罵池淵無恥。
池淵一雙眼睛笑眯眯的,渾然不在意。
畢竟沒有人會在意一個死人說什麼,罵什麼。
他看向靈越身邊的女仙君,女子華服環佩,滿頭珠翠,容顏姣美。
“師妹啊師妹。”池淵用白玉蕭抵著下巴,“你可是我嫡親的好師妹,為何也要背叛我?”
金瑤神色平靜,眼底翻湧著對池淵的失望和痛恨,“師兄,你我師出同門。師父一直教導我們要胸懷大愛,扶弱鋤強,可你如今都在做什麼?你將兩界搞的烏煙瘴氣,腥風血雨,師父若是知道,恐怕死也不會瞑目。“
”師父?“池淵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看來你是想師父了啊。“
”好說。“池淵左手輕輕摩挲白玉蕭冰潤的表面,”我這就送師妹你去見師父。“
池淵說完,他猛地揮手,將手中的白玉蕭甩了出去,白玉蕭以極快的速度向金瑤飛去。
它速度快到眾人只能看到模糊的殘影,金瑤面色一白,忙用武器去擋,但池淵的白玉蕭比她想象中還要厲害,白玉蕭直接穿過她的武器又穿過她的丹田,白色的玉蕭化為血色,繞了一圈又回到池淵手中,池淵毫不在意的握住沾染鮮血的蕭,白皙的手掌瞬間被染紅,他眉眼彎彎,心情似乎更加愉悅了。
他早就沒有所謂的人情了,多年的好友,他能殺,精心培養的徒弟,亦殺,同門師妹,殺。
一切發生的太快,對面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眼睜睜的看著實力不俗的金瑤仙君被池淵殺了,而池淵只用了一招而已。
妙元長老忙從後面跑出來,接住倒下的金瑤。
“金瑤!金瑤!”妙元長老目眥欲裂,她瞪著對面的池淵,說,“池淵,你是畜生嗎?畜生尚有幾分情,你居然不顧同門之誼,對你師妹下手,你連畜生都不如。”
池淵輕笑一聲,全當妙元長老的話在放屁。
他沾著血的手執著玉簫點兵點將,“下一個該殺誰呢?”
靈越咬牙切齒,她高舉雙手,振臂高呼,“各位,我們一起上,哪怕今日身死也絕不屈從於這等無情無義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