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想和你一起共進退。”月榕說,“而不是做被你護在身後的菟絲花。”
雲闌對上月榕堅定的眼神,他沉吟片刻,“好,我們一起去。”
他如今已是渡劫大圓滿的修為,距離化神只差臨門一腳而已。
整個金烏宗也沒有人比他的修為更高,他應當能護住師妹的安危。
月榕從前想著自己早晚要回去,所以從不肯好好修煉,也就於陣法一途小有所成,可現在她已經打定主意,以後都留在這兒和雲闌一起,她不能再像從前那樣懶散了。
她必須要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至少不能給雲闌拖後腿。
無論這裡是所謂的世界,還是什麼平行世界,她都不在乎了。
日落西山,月上梢頭,繁星滿天。
出門會友的長老們紛紛回來了,雲闌和月榕的這次行動並未告訴長老們,但他們出門時也並未瞞著他們。
妙元長老恰巧瞧見兩人出門,順口問道,“雲闌,月榕,這麼晚了,你們師兄妹二人要去哪?”
雲闌握上月榕的手,淺笑,“我帶師妹出去走走。”
妙元長老的視線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臉上是瞭然的笑意,“去吧,去吧,金烏宗左側有處水榭,那兒觀江賞景乃是一絕,你們可以去那看看。”
“好,我和師妹等會過去看看。”
妙元長老看著兩人相攜而去的背景,臉上掛著神秘的笑。
年輕真好啊,戀愛的氣息。
月榕輕聲問,“師兄,你覺得妙元長老也有問題嗎?“
雲闌搖頭,“我不知道。”
他懷疑的重點目標其實還是在戒堂,或者是有誰不小心透露出去了,讓那人知曉了。
月榕想了想,決定還是把她在師父那兒的發現告訴雲闌,她想不出什麼,或許雲闌能從中發現什麼。
“師兄,我那天出發前去見了師父。”
“師父可有說什麼?”
月榕輕咬下唇,神色糾結,“我那天本想問問師父雲家的事,但我意外在師父身上聞到了血丹的氣味。”
雲闌垂眸看向月榕,她眉頭緊蹙,神色糾結,師妹雖然沒有繼續說下去,但他已然明白師妹的意思。
他捻了捻指尖,師父知道他從周今的記憶中得到金烏宗小弟子的線索,但。。
師父可是仙尊啊,還是青雲宗宗主,他何必做這種自掘墳墓的事呢?
“所有血丹都從周景元那兒搬回青雲宗了,都放在王長老的杏林峰用來研究,我和王長老之前也滿身血丹氣味,師父也許是在王長老那兒沾染上的。”
月榕低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師父真的和血丹一事有關,為何我們從前從來沒在師父身上聞見過。”
雲闌亦微微點頭,握著月榕的手緊了緊,說,“師妹,莫要多慮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月榕說著,又從乾坤袋中拿出師父曾經送給她的孤本。
“這本陣法孤本是師父給我的。”
雲闌接過,隨手翻了幾頁,問道,“這本陣法可是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