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榕再次呼叫系統失敗後,終於接受了系統似乎已經下線的現實。
系統不會一直在騙她吧?
其實她就算完成任務也不能回家?
月榕深吸一口氣,強迫暈暈沉沉的腦子清醒下來,開始想接下來她該怎麼辦。
冰雪的氣味中裹挾著濃郁的血腥味傳入她鼻尖,她低頭一瞧方發現她身上都是血,她身上並沒有受傷啊?
她目光下移,看見雲闌的衣袖上沾滿殷紅的血,”師兄,你受傷了?!”
雲闌抿唇,左胳膊不自然的躲了躲,說,“沒事,一點小傷。”
小傷?月榕看著兩人身上的血,尤其她身上,她的每一寸肌膚上都被人塗上了血。
月榕反應過來,她明明是快要凍死了。。。
月榕抬眸望著雲闌白淨利落的下巴和他泛白的嘴唇,所以是雲闌用他的血將她救醒嗎?
“師兄騙人!”月榕揪著雲闌胸前的衣衫,“我身上都是你的血,你放掉這麼多血救我,你自己怎麼辦?”
這是神山內部,在禁制下雲闌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他也會冷。
這兒本就寒冷異常,雲闌把他的血和衣衫都給她,他沒想過自己也會死嗎?
“師兄,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月榕在雲闌懷裡掙扎著要下來,但她又不敢太用力,怕扯到雲闌胳膊上的傷。
雲闌抬起右手緊緊按住月榕,不讓她亂動,他冰涼的臉靠在月榕的脖頸間,低沉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疲乏與虛弱,“師妹,別動好嗎?”
“師兄。。。”月榕感受著雲闌冰冷的體溫,他身上冷的像冰,她突然想到原著的結局,她好怕,好怕雲闌會被凍死在這兒。
月榕抬手環住雲闌的腰身,想讓他暖一些。
雲闌長而翹的睫毛上落了一層晶瑩的雪,像是銀色的翅膀,他雪白的睫毛微顫,“不用擔心,師兄一定可以帶你離開這兒。”
月榕將臉埋在雲闌胸前,她想哭,但又怕眼淚被凍成冰。
“師兄,你不該來救我的。”月榕死死咬著下唇,她可以感受到雲闌胸膛裡的心跳越跳越慢,“是我不聽你的話,非要來神山。師兄何必管我,我就算凍死在神山,也是我自找的。”
雲闌困難的抬手輕敲月榕的額頭,他的手指都被神山的風雪凍的僵硬,“說什麼胡話,你是我師妹,我不救你,救誰?”
月榕揪著雲闌的衣衫,輕聲問,“如果是眠眠,師兄也會這樣救她嗎?”
雲闌垂眸看月榕凍的蒼白的小臉,他沒有直接回答月榕的問題,而是反問,“師妹認為呢?”
他冰涼的手指為她壓了壓衣服,黑沉沉的眸子盯著她,眼底情緒翻湧,像是終於要噴發的火山,他冰涼的唇輕輕貼在月榕的額頭,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世上唯月榕一人,令我如此相待。”雲闌說,“汝之命,遠甚我。”
月榕對上雲闌情緒翻湧的眸子,這是她第一次直面雲闌的感情,熱烈,真摯,奮不顧身。
她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可她不值得雲闌如此相待,她只是一位過客,他們壓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師妹,我心悅你。”雲闌輕聲說,“從很早之前,我的心中便多了一個你。”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旁人。”
“只你一人。”
雲闌的話讓月榕退無可退,她再也不能試圖裝傻矇混過去。
“師妹,你呢?”雲闌低聲問,“你心悅我嗎?”
月榕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回答雲闌。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