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見祝星眠久久不言,神情忐忑的問,“阿星,你生我氣了嗎?”
祝星眠眼神溫柔的看著白榆,問,“白榆,除了這件事, 你還有沒有別的事情瞞著我。”
她又彎了彎眉,聲音溫柔的說,“白榆,你想好在回答我。”
白榆頓了頓,緩緩說,“沒有了。”
月榕看看白榆,又看看眠眠, 哎,要說誤會是怎麼產生的, 就是這麼產生的。
開始的時候不把問題說清楚,導致後面傷心又傷肺,純純屬於自個找虐。
當然,也可能是月榕沒有談過戀愛,不懂有時候戀愛就是這樣,甜中帶酸,酸中帶甜。
祝星眠溫柔一笑,什麼也沒說。
白榆跟上祝星眠的腳步,忐忑的問,“阿星,你沒生氣吧?”
祝星眠好脾氣的搖搖頭, 說, “我沒生氣,走吧。”
雲闌若有所思的看看白榆, 然後低頭對月榕說, “小師妹,我以後絕不會做欺瞞你的事。”
月榕:???
怎麼扯到她身上了。
雲闌的聲音很低,但白榆好歹是魔尊,他的話白榆全聽見了。
白榆:服了,這種時候你會拉踩我了,早知道就不幫你追老婆了。
祝星眠即使多年未曾歸家,但對於家的位置,還是記得清清楚楚,憑藉斑駁的木門和極高的門檻,依稀可以看出她家曾經也是富甲一方的望族,門前的兩尊白玉獅子上籠著一層厚厚的灰。
她家的荒蕪與旁邊幾戶人家的富貴堂皇,簡直恍若兩個世界。
當年祝家滅門慘案震驚整個玉琉,祝家全族悄無聲息,乾乾淨淨,這比血腥殘忍的案發現場更為詭異,是以玉琉人人都說祝家怕是得罪了什麼鬼神。
哪怕祝家一個人也沒有,也沒人敢打祝家的主意。
一位路過的大娘,兩鬢斑白,她的目光落在月榕身上時,眼眸瞬間瞪大,驚訝的指著祝星眠, 說, “祝家的冤魂回來了。”
祝星眠的長相極肖其母, 大娘將祝星眠認成了當年的祝夫人。
祝星眠柔柔一笑,道,“大娘,你認錯了。我是祝家小姐祝星眠,我沒有死。”
“祝星眠?”
祝家當時在玉琉是數一數二的富戶,而她家當年端莊溫婉的大小姐在玉琉城也是出了名的人物,她少時便素有才名,又兼具大家閨秀的溫柔知禮,當時上祝家定親的人都排到城東去了。
“你。。。”大娘認真端詳祝星眠的臉,然後輕嘆一聲,看向祝星眠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憐憫,“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祝家這麼多年也沒什麼人敢進去,當年拉屍體的人都處理了整整三天。”大娘說,“死了那麼多人,身上愣是連一點傷口都沒有,仵作給屍體驗毒,也驗不出個所以然來。
“真是奇哉怪哉。”
“祝小姐啊,我勸你還是別進去了。”大娘說,“進去了也是徒增傷感。”
想當初祝家是何等光鮮,結果轉瞬落得個乾乾淨淨的下場,當真是世事無常。
祝星眠的目光落在斑駁的門扉,輕聲說,“我這次來便是為拜祭我爹孃,多謝大娘好意。”
祝星眠上前一步推開祝府緊閉多年的大門,祝星眠剛剛在與大娘交談時,已吸引了不少路人的駐足,如今塵封多年的祝家大門,再次被開啟,瞬間吸引了吃瓜群眾好奇的探望。
街邊叫賣的小販,也探著頭瞧。
大門吱呀呀的開啟,塵土飛揚,門後是雜草叢生的院落,原本精緻恢弘的石屏如今蒙上一層厚重的灰,頂部還生了繁茂的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