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闌抬手佈下一個防止偷聽的結界,除了劍法,所有法術中,這個是他練的最好的。
他有自信,哪怕金烏宗有人在監視他們,在這個結界的作用下,對方也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雲闌:“暫時觀察不出有什麼問題。”
祝星眠同樣點點頭, “我一直在觀察碧盛堂,他的臉上沒有一絲心虛,也不知是演技太好,還是當真無辜。”
“我們明天四處探查一番。”月榕說,“若真是他們,這裡應該會有他們煉製的丹藥。”
那丹藥是用人為主材料煉製而成,那個味道,她聞過一次,絕不會再忘。
雲闌搖搖頭,說,“他們或許會放在別處。”
若他是幕後之人,他也不會堂而皇之的將煉製的丹藥放在宗門中,那樣太容易被發現了。
四人聊了幾句後,最終決定,明天白榆和祝星眠留在院中,月榕和雲闌則去四處探查。
他們並沒有選擇夜探金烏宗,晚上若是被人抓住,他們也不好解釋,若是白天,他們可以說是在閒逛。
次日, 雲闌和月榕先一起在各處看了看, 沒有發現問題。
兩人又商量著暫時分開,雲闌去金烏宗的醫館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丹藥,月榕則去往金烏宗的藏書閣,她想找找金烏宗有沒有陣法之類的書。
若是能找到她在山城見過的大陣,那麼基本可以確定金烏宗為背後的兇手了, 哪怕不是主謀也脫不了乾洗。
月榕一本一本的翻過去, 始終沒有找到她在山城看過的陣法。
她嘆了口氣,將最後一本書放回書架,目光看向圖書管理員。
“嗨,你好呀。”
坐在書櫃後的斯文少年,迷茫的抬起頭,可能因為常年在圖書館的原因,他看起來有點呆呆的。
“你。。你好,有事嗎?”斯文少年磕磕巴巴的問。
他知道她,似乎是昨日從青雲宗來的貴客。
他們金烏宗沒有女孩子,他還是第一次和女孩子說話呢。
“我想問問,你們金烏宗有沒有陣修啊?誰是你們這裡最厲害的陣修啊?”
月榕連藉口都想好了,如果少年問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她就答說,因為她也是陣修,所以想找同是陣修的前輩切磋,學習。
可她萬萬沒想到,斯文少年說,“我們宗沒有陣修。”
“什麼?!”這次輪到月榕驚呆了。
一個宗派怎麼會沒有陣修啊?!
沒有陣修誰布護宗大陣,誰來維護布好的陣法?
斯文少年見月榕一臉驚訝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又說了一遍, “我們沒有陣修。”
難道沒有陣修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嗎?
他大多數時間都在圖書館, 而他本身又從未出過金烏宗,所以對其他門派並不瞭解。
“那你們的護宗大陣沒人管嗎?”
“護宗大陣?”斯文少年說,“你來的時候,沒發現嗎?我們沒有這種東西。”
月榕聽見他的解釋,猛然想起她昨日剛進金烏宗的畫面,好像確實沒有護宗大陣。
金烏宗三面環山,一面環水,算是天然屏障了,不過這種東西只能防住凡人,有點修為的人不是都可隨意進出嗎?
斯文少年似是看出月榕的困惑,道,“環著金烏宗的三道山上皆有毒氣環伺,縱是修士也不得入。”
好傢伙,原來金烏宗是真有天然屏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