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榕抬手捏訣,風起,陣成。
她的身影變得極淡,化成一縷輕煙。
在這片屬於她的絕對領域中,她是你耳邊吹過的風,是你腳下的草,抑或是枝頭鳴叫的蟬。
“憑你的陣法也想殺我嗎?笑話!”蜃魔似是氣急敗壞,紛雜的枝條瞬間像是發了瘋一般,毫無章法的四處揮舞,想要揪出月榕。
可它揮舞,依舊是一無所獲。
月榕是第一次用這麼厲害的陣法,她初上手時還有幾分不適,可現在已經逐步適應,並感受到和陣法合二為一的妙用。
以身為陣,陣為已身。
她如神明一般肆意控制陣內的所有。
她知道她看見的枝條不過是蜃魔不值一提的觸手罷了。
哪怕把這些枝條全砍斷,也依然不會對蜃魔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
她要想辦法將蜃魔的本體逼出來。
月榕心念一動,冰封萬物。
霎時,所有生物失去活力,植物極速枯萎凋零。
難纏的枝條瞬間被凍住,下一秒炸成無數冰塊,無法再自行癒合。
月榕解決掉枝條後,開始認真尋找蜃魔的本體。
“你以為炸掉他們,就能消滅吾嗎?”
月榕循著蜃魔的聲音繼續往密林深處走,她故意開口激怒對方,希望他能暴露出更多的破綻,“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厲害東西,除了那些噁心又無用的枝條,你還有什麼手段?”
蜃魔並不上當,只是嗬嗬嗬的笑,“想殺吾?你先找到吾再說吧。”
蜃魔一開口,月榕瞬間感知到西南方位的異常,她立馬朝西南方向探查。
她看著眼前低矮的小丘,強烈的第六感告訴她,蜃魔就在下方。
她心念化力,小丘瞬間被她移為平地。
褐色的土壤中露出半截烏黑的骨架,骨架之上蘊著微弱的魔氣。
這應是蜃魔的本體了,原著中曾描述過雲闌誅殺蜃魔時,它的本體便是一副烏黑的骨架。
月榕劃過一抹困惑,這麼容易得手嗎?
她還以為要費很大的力氣,結果比她想象的還要順利。
月榕不敢掉以輕心,聚全陣之力,攻向烏黑的骨架。
可她的靈氣剛剛捱上骨架,一股邪惡陰冷的氣似乎循著神魂,將她生生從陣法拖拽出來。
兩方力量撕扯著她的神魂,痛不欲生,頭痛欲裂。
月榕暈過去前,聽見耳邊是蜃魔陰冷的嗬嗬嗬聲,似乎明白雲闌當時是如何受傷了。
月榕感覺自己暈過去很久的時間,其實不過一息而已。
她睜眼,一位長相極媚的紅衣女子在她眼前獰笑,嚇的剛醒過來的月榕險些又暈過去。
原著從來沒描述過蜃魔的長相,性別,她先前聽聲音一直以為蜃魔是個老頭子,結果老頭變美女?!
“嗬嗬嗬嗬。”紅衣女子盯著她陰冷的笑,明明是一張極其嬌豔的臉,可發出的聲音不僅老態龍鍾,還是個男人,這幅畫面怎麼看都古怪至極。
“你有陣法,吾也吾的域。”
蜃魔伸出如蛇般細長的舌頭輕舔嘴唇,上挑的狐狸眼貪婪的盯著她,“吾原來想吃了你,但吾看你這幅軀殼越看越滿意。”
“不如歸了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