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鳳凰卻並不是這麼想的。
在她看來,這麼一個老頭子,活了這麼些年……在覺醒者的圈子裡,居然提起他的人,雖然有些人或多或少的有些看不起這個一輩子沒弄出什麼顯赫戰績的老頭子……
但是,讓鳳凰注意的是:沒有一個人對他抱有敵意!
混了這麼多年,卻沒有一個仇敵!
只憑著一點,這人就絕不簡單!
被一個人看不起,也就罷了,被一群人看不起,倒也似乎沒什麼。
但是……幾乎被大家一致認為他沒用,沒什麼特殊的本事。
卻偏偏在這個危險的遊戲裡,活了這麼久而不死!
這……本身就是本事!!
鳳凰越看越覺得這個老頭子,絕不是表現出來的這麼簡單的!
……
澤北光男喝下了最後一杯茶,舒服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一旁的中年人跪坐在他的身邊,低頭道:“大師範,我們接下來……”
“一切就聽鳳凰團長的安排吧。我老了,這種事情還是讓年輕人去煩心好啦。況且,我倒是覺得鳳凰團長雖然年輕,卻是很出色的人啊。”澤北光男伸了個懶腰:“下面的事情,他怎麼吩咐,你們就怎麼做吧,不用問我的意思。”
中年人似乎也習慣了這樣的話,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
長瀨幸未坐在一旁,卻忽然站了起來,臉色有些冷。看了一眼澤北光男,欠了欠身離開。
光頭女孩走到了岩石後,在這裡,韓必就被捆著手腳躺在地上。
長瀨幸未走到了韓必身邊,忽然伸出手來,她的指尖上,指甲化作了鋒利的刀片,然後輕輕的將韓必嘴巴上的布條割斷。
韓必一呆,活動了一下嘴唇和舌頭:“你……要做什麼?”
長瀨幸未眯著眼睛看著韓必,看著他那一對像刷子一樣的濃眉:“你叫韓必……我聽說過這個名字。”
韓必一愣:“我的名字?”他搖頭苦笑:“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
長瀨幸未神色很嚴肅,目光卻清冷:“我沒有記錯,也沒有說錯,我的確聽說過這個名字。你是天朝人……恰好,提起過你名字的人,也是來自天朝的。”
“……呃?”韓必臉色有些異樣。
“在日本東京。”長瀨幸未看著韓必的眼睛:“提起你的人,一個叫羅迪,一個叫……陳小練。那個時候,我們都叫他小臉團長。我想……你應該是認識他們的,對不對?”
韓必:“…………”
……
“還有一分鐘了。”
陳小練看了看時間,將車停了下來。
汽車就在荒原上,已經遠離了峽谷。
剛才過去的這段時間,陳小練並沒有閒著,而是開車繼續往荒原深處前進。反正在原地等也是等,不如趁著還有時間,就多勘測一些地形。
終於,在準備階段的倒計時快要結束的時候,陳小練停下了車。
他看著達旺:“下面……怎麼做?”
達旺低聲道:“調轉方向,對著西方,對著太陽落下的方向。嗯,你有儀器麼?拿出來測試落日的角度。而且,只有一次機會。”
嗯?
陳小練想了想,果然取出了一個指南針來,然後調轉了車頭方向,對著正在緩緩落下的太陽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