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她來說，同樣是個很耗費心力的事情。
“我都在想，輔經要是能學二師姐的就好了，”
姬扶搖揉著額頭，“有身外化身幫忙，解放部分時間，現在的修為說不定也能更進一步。”
“已經夠好了，”
從一個小型營地，到足夠龐大的小勢力領頭人，這段時間的變化林蕭多少都看在眼裡，聞言笑著說道，“憐兒也度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樣的生活，有了能夠信任的下屬，將權力分散下去後，才開始變得舒服一些。”
“我……”
姬扶搖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她並不是不相信底下這些人，有一部分也在執行她的想法，並且做的很不錯。
但偶爾也會出現她提拔的人，慢慢生出一些醜聞來。
她最受不了這些，基本上都是秉公處理。
於是理所應當，大部分的工作也開始重新回到她的手上。
“人為什麼會這樣呢？”
姬扶搖忍不住問。
明知道現在的敵人在何方。
也明知道做的事情，是對信任他們的那些人不好的事情。
卻還是會犯錯，去傷害。
損傷了大家的信任不說，還徒增了不少的麻煩。
“這是需要你自己去尋找的答案，”
猶豫片刻，林蕭給了夾了一筷子菜，溫聲道，“如果能參透這個問題，你就能真正成為一個靠譜的，負責任的領袖。”
那一天到來的時候，也代表著姬扶搖有了足夠的資格，可以踏回姬家的大門。
不過現在，
她終究還只是一個年輕的，會懷揣著夢想和傾向的少女。
“果然這些話還是隻能跟師尊講，”
姬扶搖笑著吃了口菜，“師尊下午若沒有什麼安排，可能還是要與我一同去處理事務。”
“好事，”
林蕭有些為難地揉了揉額頭，道，“你應該也清楚你那些……師姐妹的行事作風，能有這麼個不同的體驗，對為師來說還是很不錯的。”
姬扶搖很開心的笑了起來。
和她在一起就是這樣。
沒有太多的親密接觸，也沒有太多時間黏在一起。
但長久不絕的話題，以及互相能夠說到對方心坎裡的話，無一不在證明著雙方的關係。
就像是走在路上，手牽著手，互相聊天，打趣的小情侶。
可能是少了那麼點激情和熱切但，平平淡淡才是真。
不經意，想起姬扶搖在獨峰山上的日常。
林蕭臉上掛起幾分淡淡的淺笑，又給她夾了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