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那麼多沒用的,運轉一下經書,讓為師找找問題所在。”
“……”
正在跟顧憐兒下棋的師綰綰,瞥了一眼逐漸開始打鬧起來的兩師徒,頭頂呆毛微微搖晃。
她早知道。
這種問題根本不需要自己上場,慢慢就能被離開了師尊就活不下去的大師姐,二師姐輕鬆化解。
“雖然現在問不太合適,”
觀察到少女的心情,顧憐兒捻著黑子,好奇地問道,“師妹要走的那一份仙人醉,想怎麼用呢?”
“暫時還沒做打算,”
師綰綰隨意應付道,“師姐有什麼想說的嗎?”
“嗯,”
顧憐兒眨了眨眼,道,“仙人醉雖能使人熟睡,但事後師尊醒來,感覺到一些異常變化,也有可能會反推出昨夜所經歷過的事。”
這是個必須防範的問題。
一直以來。
安流螢,姬扶搖過夜之後,都由她代為處理。
主要是對於這些閒散細緻的小事,她做的最為出色,一直以來都沒有讓師尊發現過。
如果師綰綰想要用,必須要記得處理。
當然。
在她知曉的時間用,並叫她來收拾就更好了。
不過這種話當然不能說出口,只是做個小小的暗示。
和林蕭一樣。
不達成目的,想要成為主母這件事,就不可能讓獨峰山上的其他弟子提前知曉。
“這樣,”
師綰綰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反而詢問起顧憐兒,“師姐做這種事,就不怕師尊責罰嗎?”
“當然會,”
顧憐兒沉默了片刻,微微笑著說道,“只是師姐我呀,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在她引誘師尊,將其拖入無底深淵的時候。
她自己又何嘗不是沉迷在這無盡的美好當中,再也逃脫不出去。
如果是其他事情,不干涉到師尊的事情。
諸如蘊仙學宮,山上的事務一類。
她都能處理的很好很好。
唯有在面對師尊,與他交談,與他相處,與他親近之時,腦袋裡就什麼都不願意再想,只是一味地尋求著溫暖。
愛一個人,不被自我左右,而是被愛情左右。
這句話,似乎在不知不覺間,早已有了體現。
師綰綰看了眼她垂落下去的眉眼,抬起白子,攔住黑子逃亡的最後一條通路。
……
好不容易逃脫師尊的盤問,安流螢左看看右看看,去找了三師妹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