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是彷彿，而是已經成了現實。
面前的臺階越來越近，一下子來到近前，身體卻沒有了任何扭轉的力氣。
危機時刻，
一隻手臂伸了上來，輕輕搭住她的身體。
隨著些許香氣的侵入，那道溫和的嗓音再度響徹起來。
“支撐不住的話，可以開口與為師說。”
掌中光芒流轉，鮮活的生命精氣，一點點沒入到少女的身體內，補充著殘缺的營養成分。
師綰綰漸漸感覺四肢有了力氣。
抬起小臉，面前的師尊臉上沒有嘲意，而是帶上了幾分關懷。
就連區區大聖，也來關懷起本尊了？
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她移開視線。
“稍微緩一下，我自己也能跟上。”
傲嬌？
還是犟嘴選手……
考慮到重生轉世，後者的可能性會大一點。
想法在腦海中轉瞬即逝，林蕭收回手掌，沒有在這一點上多浪費口舌。
無論是與不是，只要品行得當，便足夠了。
“那就繼續往上走了，這次會慢一點，如果堅持不住，可以牽住為師的手。”
師綰綰默不作聲。
許是補充的那部分生命精氣，讓她找回了狀態。
接下來的一路，走完也只是微微有些氣喘。
林蕭心中滿意。
收徒的空地，坐落於半山腰處。
也就是說，距離山頂還有不少距離。
這種高度。
對一個成年人來說，都很有壓力。
師綰綰一個凡人，即使是轉世重生的凡人，能堅持走下來，也足以證明內心的堅韌。
與此同時。
師綰綰也看到了獨峰山上的全貌。
幾間木屋，幾處靈田。
這就是山頂前端的一切。
樸素，單調，以及普通。
普通到讓人不敢相信，在這種地方居然會居住著一位大聖。
但師綰綰的心卻輕鬆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