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多少錢才肯給藥?”鄧理恩不耐,只想簡單粗暴快點要到讓他母親好轉的病症。
“我缺錢嗎?”女孩子淡淡問道。
鄧理恩想吐血,看一眼這女孩的居住條件也知道,她的經濟能力比起他這個派出所所長要好多了。
“那你要什麼?”
“你。”女孩子伸手指了指他。
鄧理恩氣得差點沒緩過勁來。
“我是個有婦之夫,而且你還是個小孩子。”鄧所長的臉黑沉沉如陰雲密佈。
他再孝順與而不可能為了一顆藥出賣色相,雖然他也屈服於鎮長那樣的權貴,可他骨子裡還是正直的。
母親教導他做官就要忍受得住清貧,不可貪汙受賄,更不可犯作風問題。
鄧所長越琢磨,面色就越悲壯。
女孩子幽幽嘆息一聲:“堂堂派出所所長,腦袋裡竟然裝了這些骯髒的思想。”
鄧理恩:“……”誰骯髒了?提出非分要求的人不是她嗎?
“其實我只是想要你做我的義兄。”
鄧理恩本能鬆了一口氣,原來是義兄啊,旋即又皺眉:“義兄?”
“只有你做了我的義兄,我成了你的義妹,我們才算攀了親戚,攀了親戚,你媽媽就是我媽媽,我沒有道理不孝敬自己的媽媽啊,然而,你竟不願意?”
“怎麼會?”鄧理恩脫口而出三個字,立即又警醒起來,“不對,你是個精明的孩子,你怎麼可能只為了攀親戚而不拿實際的好處就願意給藥,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你這派出所所長一定不是靠智商當上去的。”趙歡歡拉仇恨說道,“你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一旦我成了你的義妹,還能沒有好處?”
“也是,派出所所長的妹妹夠你在鎮上橫著走了。”
“我又不是螃蟹,我橫著走幹嘛?我只要別人不敢欺負我就行了,要是我能治好你母親的病症,你不會連這樣的心願都不肯讓我實現吧?”
派出所所長保一方安全,就算不是妹妹,只要是良民,都希望她能不受欺負啊。
鄧理恩伸出手:“把藥拿來。”
趙歡歡笑道:“這麼說你是答應當我義兄咯?”
“我是獨生子,我剛好也想體會一下有個妹妹是什麼感覺。”
“我會讓你感覺永生難忘。”趙歡歡將一瓶藥放到了鄧理恩手上。
鄧理恩這回學聰明瞭,他當著趙歡歡的面開啟了藥瓶,然後憤怒了:“為什麼還是隻有一粒?你是不是又要等我討藥的時候提什麼要求?”
“你都答應做我義兄了,我還能提什麼要求?做我爸爸嗎?呵,我又不缺爸爸。”
鄧理恩想想也是,但還是說道:“既然我已經認你做義妹了,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藥給我嗎?”
“我給了啊。”
“一粒啊?”
“對啊,兩個療程的藥,一個療程一粒藥,都給了,保證我乾媽斷了病根。”
送走鄧理恩,趙歡歡臉上笑容斂去。
剛剛提到了爸爸,也不知道趙郭山在工地上怎麼樣了。
按照前世,他是過年前受了工傷導致殘疾的。
眼看著時間一天天近了,趙歡歡心情有些沉重。
光認鄧理恩當義兄不夠,鄧理恩只能代表白道,許多時候,她如果有事還需黑道出面才好,結交黑道朋友,為我所用,或者直接養幾個能為自己賣命的打手,這些事情也需要張羅起來。
不管結交黑道白道,花錢必不可少,所以眼下努力賺錢最重要。